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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乳臭未乾的,就是乳臭早已乾透了的。現在我終於明白偏激該詞為什麼這麼該死啦,這完全就像我現在的心情。不是嘴巴受點罪,那就是生命有危險。
在丹東的時候,隨去的朋友給我物色了幾個價值不菲的的南韓貨。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些全都是真的,理由就是這裡離韓國是很近的只要你會游泳就可以偷渡。
今天下午從工作室回來,到家看見那些乳臭未乾的東西已然可以安全食用了。最意外的事情也同時發生:昨天還是南韓貨的東西今天也成了“中國汕頭製造”了。
我們何其幸運。生活在未知的世界裡……
我買什麼東西都要貴,這著實又要感謝學校教我的實惠於民的思想。
學校一時間教會我的東西,似乎永遠你都用得上,不過在你以後的成長中,你會一點點地丟掉,從頭再學習他們能給你的更為實際的技能。
我此時茫然……
我們在學校的日子,漫長卻悠遠,單調且無聊,學校能給我們的只有食堂的飯,用來維持我們枯燥的生命。至於知識我們大都是在學校的圖書館裡砸牆偷光的自學,這是我們畢業於這個中學後,幾乎所有學生都在以後的校園裡學習優秀的最主要原因。
放假歸來我們學校,破天荒地開了兩門藝術課:音樂 繪畫。
我們班的學生集體投奔了音樂,繪畫意外冷清。
校長最後決定把我們拆開分成三份。1/3留給音樂班,而另1/3 去畫畫,最後剩下的1/3去學習文學。
我最後意外的淪落成為後者。
就是因為我走過後門……
後來文學班近乎蕭條,因為上課的老師大都擁有著悠久的歷史蒼傷感,還可以說他們擁有著濃厚的歷史文化底蘊,因為他們的臉總是愁雲慘淡的無奈,哀愁的意義就在於我們的人生經歷太多,我們又什麼都不是,最終還得一死的困惑。最後我們會把什麼都看得很淡。
憂鬱永遠是沒有聽眾的。這就像是話劇與小品,我們會不顧一切的選者後者一樣,前者看後不是自殺的跳樓就是自殘的獲得參加殘奧會的資格。後者除了笑聲也著實沒有別的什麼,這一點我個人是很願意接受的。
還可以說是相當於看破紅塵的那種無奈。
老頭子們的每一堂課都是在像跟我們訴苦一樣悲哀,我們聆聽著他們這一代人的興衰,我感到我們這一代只會這樣一直的衰。何談先興再帥……
我在文學班終日惘然,我們的感覺似乎是毫無希望的絕望。
一天下午,我在去廁所的路上,被曹曉明拖進了音樂班的教室裡。
我強忍著難以抗拒的生理反應。
我沉著氣說:操,小明。我內急啊。
曹曉明看著我心急如焚的樣子說:音樂班人員爆滿,你也來得了。
我不解的問:都滿啦,還能進嗎?
曹曉明堅定說:是啊是啊,滿了。你也能進的。你不知道我們音樂班有一個B患腦膜炎去北京住院了,正好剩下一個空位。
那次我離奇的沒有去該去的地方解決首要改解決的問題,卻還安然無恙的存活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堂音樂課帶來的45分鐘。雖然上的很茫然卻是我的第一次,所以很有提及的意義。
開始的時候教音樂的給我們放了一首叫《卡門》的曲子,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沒有愛上祖國的音樂。而後漂亮的教我們音樂的女人為我們用鋼琴彈了一首末雜特的《D小調圓舞曲》,怎麼聽都是悅耳的聽不明白,這是我那天唯一的感覺。
後來我們班上的音樂課代表常強在前面孤獨高唱《歌唱祖國》和《我愛北京天安門》兩首最拿手的愛情歌曲。
最後我們集體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