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把以上等式在腦海裡運轉一圈,她騰的一下子從被子裡坐了起來!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這怎麼這麼亂?
而且,那個天樞分明就不是人類。。。。。!
楚明月猛的彈起來,幾乎撞到床邊,有人溫柔攬住她的肩膀,輕輕道了一聲,“小心,別撞著。”皇帝莊的聲音。
她莫名其妙的就安心了一點兒,側頭看去,莊思浩看她沒事,放開她,一手撩著寬大的袖子,剔了剔床旁小几上的燈花,燭光一跳,映出他一張面孔雪白淡漠,儒雅之中卻有隱隱殺氣,這讓楚明月心裡沒來由的一悸。
在楚明月身後墊了個軟枕,皇帝又伸手把被角掖了掖,看了看她,眼神是溫柔的,可是他卻沒有說話。
亂成一團(2)
楚明月腦子裡在糾結剛才羅列的人際關係,有片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兩個男女,一個坐在床上,一個靠在床邊,彼此相對無言。
看了一會貌似發呆的楚明月,男人倒了一杯蜜水給她,她機械的捧過來喝掉,聽到皇帝慢悠悠地道:“這天樞是朕的臣子,同時也是莊逐的星衛首領。可是,朕貌似不知道她是溫玉亭的女兒。”
說完這具,他略頓了頓,望向燭光不及的一片黑暗,聲音低沉:“……我本來以為,這世上總有誰能讓我相信的,卻沒想到,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聽了這話,覺得這男人的思維已經暗黑到了一定程度,楚明月忍不住開口反駁,“你自己不能相信別人,總覺得每個人都是黑的,所以就算是白的,你也要給他抹一把灰!”
聽了楚明月的辯解,皇帝忽然不說話了,楚明月看到男人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忽然就有些心軟,正要說幾句打個圓場,皇帝忽然靜靜一笑。
“……保護我?讓溫玉亭的女兒,最恨大梁的人的女兒來保護我?”
這句話說的楚明月語塞了片刻,她正要回答,男人忽然欺近她,橫過的身子擋住了燭光。楚明月的視線內立刻暗淡搖曳起來,男人慢慢的一點點壓覆下來,清雅俊秀的面容上,秀麗端正的唇角微彎,帶出來的弧度沒有一絲笑意,只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涼薄溫度。
“然後,明月,卿在為逐兒開脫?”
你、你想做甚?楚明月縮了縮,很沒骨氣的陪笑,“誒……我只是覺得不要隨便冤枉人嘛……哈哈哈……哈哈……哈……”
靜默,皇帝沒有一點兒聲音,只是凝視她。兩人之間的曖昧堆積纏繞,如同冰涼的灰燼,纏繞上來。
其實她知道,象剛才一樣一低頭,裝作嬌羞的認輸就好,但是不知怎的,剛才她可以毫不猶豫的陪笑,可現在卻從心底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意氣。就是不願掉轉視線,即便頭皮發麻,都要硬挺下來。
一團亂麻(3)
“……”看著她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男人高深莫測的挑眉,卻並不說話。楚明月從他那雙漆黑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在燭光明滅裡模糊,顯出一種特別的軟弱來,不禁又縮緊了一點兒。
過了一會,皇帝忽然笑起來,單手撩過她的頭髮,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接著柔聲輕輕道:“睡吧。”
說完,吹滅燭火,轉身就要離開。
楚明月依偎在被子裡,想出聲喚住他,喉嚨裡卻說不出話來。彷彿只是無形之中,他們的距離就一下子拉開了。
隔的很遠很遠,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面目。
等皇帝走了,楚明月才發現在剛才片刻對峙裡,自己的脊背上已經覆上了一層冷汗。
甩甩汗,她平復了一下呼吸,過了片刻,她側耳聽著,發現門外沒有聲音了,躡手躡腳的赤腳下地,輕輕拉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女子,黑髮青衣,面容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