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已經下令把楚家滅門了,因為楚家圖謀造反。皇上昨晚是稀裡糊塗睡著了才會來的,如果清醒著,睿兒,你以為皇上會過來嗎?咱們眼下都是待罪的身份,何必湊上去讓皇上為難呢?”
莊朗想了想,一臉天真的道:“娘,楚家造反,可是我們三個都沒參與,父皇聖明,怎麼也不會把我們也一起處置了。娘不必擔心,您如此猜疑父皇,父皇心中何嘗不冤?”
楚明月心中一動,是啊,皇帝昨晚過來這兒,說明他心中並沒太把她與楚家聯絡在一起,更沒生她的氣。但又一想,楚家的事也不過是她的藉口,她真正生氣的是皇帝花心的事。
可是這事她又沒法說,總不能像個潑婦一樣,指著皇帝的鼻子罵他不該和別的女人睡覺吧?
“朗兒,楚家滅門,你說楚家那些才生下來的孩子和那些丫鬟僕婦也沒曾參與作亂,他們不也跟著一起丟了性命?有些事,並無道理可言。”
莊朗這才低下頭,沉默了下來。
莊睿忽然冷不丁地自言自語道:“楚家真的一個不剩了?那麼,我那個才十歲的精靈古怪的小舅舅也死了?唉,前幾天我還一直逗著他玩呢。”
他和長子莊朗不一樣,他與楚家的人接觸得多,所以有感情。說起來的時候,滿臉落寞。
“他們真的都走了嗎?可惜我現在身不由己,否則……”他沒再說下去,緩緩垂下頭。
賭氣(3)
楚明月想到昨晚救的那個男孩,便問:“你說的小舅舅,是不是那個右眼角有顆淚痣的那個?”還好,她這皇后平時是不能出宮的,所以,這話肯定引來懷疑。
莊睿點頭,道:“是的,小舅舅是個叫人印象深刻的人,他似乎與活在這個世上的其他人不同。他小的時候因為生病,在道觀裡生活了好幾年,小小的人都已經有了仙風道骨,可惜。。。。。他竟然走了。”
楚明月想告訴莊睿,那孩子沒死,可是又想,那孩子還那麼小,即使沒死,一個人又怎麼生活?難道真被白無常說中了,自己這是遺禍無窮?
不會的,一個孩子而已,能用什麼方式來報復這個滅門之仇?再說也是楚家造反在先。。。。。出了會神,才安慰莊睿道:“你小舅舅或許成了仙呢,知道你那麼想念他,他在天上也會高興的。”
莊睿聽罷,繼續低頭,看起來,他是頗為傷心自己外家的遭遇了。
不說這母子三個各有心事,且說皇帝到了上書房,一時千頭萬緒,便是連喝茶的功夫都沒有,大臣們流水般地進出,無數的事情等著皇帝批示。
這一天忙活下來,晚飯都沒時間坐下來吃,叫人送上點心來,一邊說話一邊抓著吃。
一直忙到鼓敲三更,和總管才大著膽子上前,輕道:“皇上,很晚了,都三更了,您該歇息了。”
皇帝聞言,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眼和總管,這才對卞修春道:“卞修春,讓你等了一天,說說楚府的事。”話音才落,又想到什麼,偏了臉問總管:“今天點的是什麼香,怎麼那麼好聞。”
卞修春不知怎的,立刻想到了那縷若有若無勾魂的香味,很想提醒皇上是不是那個。只聽和總管道:“還是一直在用的龍涎香,可能皇上出去時間長了,聞到了又覺新鮮。”
皇帝“哦”了一聲,臉上卻是將信將疑的,卞修春真想點醒了他,因為卞修春知道,皇上昨晚宿在皇后哪裡。也因為這個,他昨晚一直沒有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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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氣(4)
這卞修春心裡憋的厲害,可又很清楚,皇上一定很不願意從他嘴裡聽到答案。試問哪個男人願意由別人的嘴裡,聽到屬於自己妻子的一些隱私呢?尤其是昨夜皇帝一回來,就接受了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