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掌風乾擾景蘭舟的酒束,二人各自仰頭痛飲,不多時便將兩罈好酒喝得精光;只是廖淙聲始終站在原地一步未移,景蘭舟卻在對掌之際不住後退,兩人原本只相距數尺,待到壇中酒盡,已是隔開了丈餘。
景蘭舟放下空酒罈拱手笑道:“前輩內功精深,晚輩遠遠不及,這場斗酒是我輸了。”廖淙聲哈哈笑道:“年紀輕輕便有此等內力,小朋友果然了不起!”景蘭舟道:“在下邯鄲學步,徒惹老前輩嗤笑。”
廖淙聲嘆道:“閣下不愧為思過先生高足,江湖後起之秀當中,實可算是出類拔萃。其實武功高低倒也罷了,難得酒量如此豪邁,當真妙不可言。老夫此前曾遇上一個小女娃兒,也是罕見的海量,品酒之精更是世間少有,不過功夫便及不上你。”景蘭舟知他說的多半便是顧青芷,笑道:“武林年輕才俊何其之多,區區晚輩不值一提。”
廖淙聲兀自在那兒搖頭讚歎不已,已被韓濟巖從旁一把拉去喝酒。駱應淵走近前來笑道:“賢侄,可喜你今日沉冤得雪,我和你駱二叔總算放下心來。眼下你有甚麼打算?”景蘭舟道:“小侄正尋思前往開封看望駱師姐,也好同駱師兄他們碰面。”駱應淵點頭道:“如此甚好,玉書他們也想念你得緊。玉書說他過幾日便要北歸,賢侄如不著急回鑄錯山莊,不妨與他同往京城走一遭,家父若得相會賢侄,不知有多開心。”
景蘭舟喜道:“小侄無一日不欲拜謁駱老前輩,此番若得面聆清誨,實是大慰平生。”心中掐指一算,距離中元節尚有兩月,足夠往返京城一趟,便道:“既如此,小侄明日便動身啟程。”駱應淵笑道:“那也不用太急。倘若於侍郎不日便即脫險,家父也不會在京城久耽,自會返回河間老家,你和玉書行前打探清楚便是。”頓了一頓,將他拉到角落無人之處,輕聲問道:“景賢侄,我二弟說他曾與冼宮主的師父在開封交過一回手,兩人不分勝敗,當時你可也在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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