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吃藥之後秦慕蕭會喂她很甜的水,她一點都不喜歡喝,但她還是慢慢喝下,因為這從極苦瞬間轉到甜膩的過程會讓她努力忘掉心裡的傷痛,會讓她少些自責,會讓她覺得苦之後,甜自然就會來;秦慕蕭還常在她耳邊說些往事,有他自己的幼年悲慘,還有《幽冥錄》中鳳長天的敘述,還有關於鳳長天如何抓住了孟久襄,如何在幽冥谷找到了秦珍兒。
燕洛雪努力想讓自己儘快睜開眼睛,因為秦慕蕭似乎已經好幾天沒閤眼了,他的嗓子已經啞得不成樣子,她不想看到他自苦自虐的樣子,剛才她聽見秦柯來了,對他這個樣子說了狠話,她不想讓他受到責備。她一定要睜開眼睛。
屋中突如其來的安靜讓燕洛雪不安,她終於完全清醒了,秦慕蕭不在房中,她睜開了眼,光有些強,但她很快就適應了,她長長吁了一口氣,慢慢坐了起來,頭還是有些暈,但那應該是躺太久的緣故。
外間傳來走路的聲音,鳴蟬端了盆水,走了進來,她一見燕洛雪坐著再看她,驚喜說道:“太子殿下,娘娘她醒了。”
秦慕蕭衝了進來,樣子有些古怪,燕洛雪笑了,伸手去碰秦慕蕭颳了一半的青黑胡茬兒,秦慕蕭想要抱她,但手中還拿著把小刀,他也笑了,將小刀放到桌上,回身抱住她,哽咽說道:“你怎麼可以睡得這麼久?”
“不久怎麼看到你這麼好的形象?”燕洛雪說道,“你一貫好乾淨的。”
“乾淨給誰看?”秦慕蕭說道。
“我來給你刮吧。”燕洛雪說道。
“不用,我自己來。”秦慕蕭鬆開燕洛雪,拿了鏡子,將刀重又沾了水,幾下子便刮好了鬍鬚,然後扭頭看著燕洛雪,燕洛雪說道:“還有頭髮,不如夫君帶我去沐浴吧,我躺在床上這麼久,都要發黴了?”
“好,我讓鳴蟬備好水。”秦慕蕭說道,“你剛好,先吃些東西再去。”
二人沐浴過後,燕洛雪才知自己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難怪秦慕蕭如此落拓傷心,秦慕蕭說她在那山洞中小產受了寒,發起高燒,十分兇險。燕洛雪回想起那日的一幕幕,不免心有餘悸,脫口問道:“可抓住了柳兒?”
秦慕蕭的臉黑了,說道:“這惡毒女人真是狡猾,不愧蛇蠍二字,又叫她逃了。”
“那,嘉蘭姐姐呢?她現在哪裡?”燕洛雪問道。
“她倒是沒逃脫,只是倔強得很,要死要活的,反正,要救明嘉詡也需要人接應,我讓屬下帶著她去南鳳國了。”秦慕蕭說道。
燕洛雪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柳兒與臨淄王的對話在她腦中浮現,那意味著什麼呢?臨淄王有什麼秘密,會讓她恨臨淄王一輩子呢?
燕洛雪身體恢復的很快,最近,她喜歡上了御花園,春天的御花園真是美麗,花樹絢麗,草木蓬勃,秦慕蕭去上朝,她就在御花園中賞花,有時胡皇后和秦慕霜也會來,西秦武帝秦柯的其他妃嬪偶爾也會來,那這御花園就更加熱鬧了,大有人比花嬌的意味。
透過她數日觀察,她已經確定秦柯的這些妃嬪並不知道孟貴妃還活著,甚至是胡皇后也不知道,那麼孟貴妃就應該在秦柯的直接保護之下,在哪裡呢?宮內還是宮外?她是否應該問一問秦慕蕭呢?可是萬一秦慕蕭得知臨淄王放走了柳兒,不是又要生出事端嗎?她從心底裡不願秦慕蕭和臨淄王再起什麼衝突;另外若秦柯連秦慕蕭也瞞著呢?
按宮中傳出孟貴妃從懷孕的時間算,孟貴妃腹中胎兒應該有七個月左右了,若宮中藏著一個這樣的女人,應該會有御醫問診才是,可是據她觀察,御醫只是每日到承乾殿為秦柯問診,除非是孟貴妃也在那裡?
這確實不引人矚注目,秦柯原本就有宿疾,需御醫照顧。燕洛雪便將注意力放到了御醫身上,這一看,果然看出了端倪,她曾偷偷將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