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嘆一口氣,然後撕開棒棒糖塞進嘴裡。
算了,沒意思。
他就是個帥氣的飯桶,絲毫蓋特不到我的意思。
“算了哥,我們回家吧。”
含著棒棒糖,我拎著書包慢悠悠的往家走,君離淵一言不發的跟在我身後,金色的夕陽把我倆的影子拉的老長。
這樣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我初一的暑假,這天我下了補習班,沒有看見君離淵,索性就自己回家。
等我快到家的時候,卻發現自家門口站著一個人。
這不是君離淵,也不是我爸媽,而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明明是三伏天,即便是晚上卻也不涼快,我熱的簡直想裸奔,而這個女人竟然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好像是怕冷一樣。
而等我看見這個女人,她也看見了我,並向我招了招手。
我心中湧上不好的預感,本能的想往後退。
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很危險,她絕對算不上什麼好人。
但我的腿此時突然就不受我控制了,好像是有自己的想法,邁著堅定的步子,帶著入黨般的自信,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女人走了過去。
我就這樣一直走到了那女人的面前。
“嗨”我尷尬的跟她打了個招呼。
那女人的臉上戴著口罩,腦袋上扣著一頂帽子,只露出一雙瑪瑙般的眼睛打量我。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突然笑了,道:“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啊,真是令人唏噓”
她的聲音就像是一陣煙一樣飄過,還未等我想明白她話中的含義,眼前就突然銀光一閃,一把匕首憑空出現在這女人的手裡。
“等一哈等一哈等一哈,你拿刀幹什麼?不會是想要來捅我吧?”我被嚇得大喊。
然而這刀還真就是來捅我的,鋒利的刀尖對著我的胸口就刺了過來,我想躲,但身體動不了,一時間竟然除了鬼哭狼嚎的捂臉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當時的我內心只有一個想法,完了,要下去見太奶了。
但是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裡繞了一圈,我都沒感覺到痛感,於是我將手慢慢的挪開,發現不知何時,君離淵竟然站在了我面前。
他背對著我,伸手直接將對方刺過來的匕首給握住,高大的身影將我整個遮擋,但他手心裡鮮紅的血正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你”
這個女人似乎是沒想到君離淵會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君離淵沒有馬上說什麼,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鬆開了手,道:“我先把許願送回去,你有什麼事衝本座來,身為仙子卻來殺一個小女孩,太掉價了。”
說完,他便一把甩開了手中的匕首,然後手結劍指在我的眉心點了一下,我這才恢復了行動能力。
“回家吧,許願。”他道:“不用怕,我在你身後。”
他用那隻沒有血汙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彎腰將我的小揹包撿起來,然後跟在我身後,護著我進了家門。
等進了我的臥室裡,他才低頭看我,輕聲道:“果然不應該這麼早讓你見到我的,是本座的錯,現在見到我,只會給你增添無數的麻煩,罷了,先睡一覺吧”
說著,他便伸手在我眼前輕輕一掃。
我原本還有好多話想要對他說,但此時自己突然頭暈眼花,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之前,我只看見了他那雙暗藏無數情緒的眼。
從這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君離淵,之前關於他的記憶也被徹底抹除了,在他初中替我出頭之前,我對他只剩下了原始的害怕與恐懼。
記憶碎片消散,我的意識還停留在冰涼的海水中,但我的心中已經是一片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