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有些不忍，開口說道。
老嫗聞言，輕笑著搖了搖頭。
“老身自上古時代末期，苟延殘喘到了現在，早已看淡了生死。”
“從準帝境，一路自斬，不斷自封，只為了能活得更長久一些。”
“元神上的歲月道痕，早已密佈，縱然是不死神藥，也無力迴天。”
“不必再浪費你的聖血了。”
陸淵聽完，神色黯淡，亦是露出幾分動容之色。
準帝境一路自斬.....
即便垂垂老矣，怕是也得有巔峰大聖程度的可怕修為。
這樣的人物，一旦出世，綻放餘熱。
依舊能讓天地傾覆，帝族膽寒，沒有幾人能夠掠其鋒芒。
“陸小友，你打破了萬古以來，聖體的天道枷鎖，足以說明你的絕世天資。”
“或許將來，能君臨天下，重現大成聖體的昔日風采！”
“帝路之上，神女不會與你競爭。”
“我族起源，在另外一片宇宙，只能在那方天地證道。”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說到這裡，老嫗停頓了一下，半開玩笑道：“你和神女二人，若是心生情愫，結為道侶，倒是能將上古那段佳話，延續下去。”
“......”陸淵尷尬一笑，沒有接茬這樣的話題。
“唉，罷了，倒是老身多嘴了。”
“你們的路，終究還是要自己走，沒有人可以干預。”
老嫗搖頭一笑，而後神情肅穆道：“接下來的日子，我不會再自封。”
“將以餘生的最後一段時光，替你和神女護道。”
“這枚玉佩你拿著，只要身處同一片宇宙，我皆能感應。”
“如遇危機，即可傳訊。”
陸淵神色複雜，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將那枚玉佩，接了過來。
“多謝前輩。”他深吸了一口氣，鄭重開口道。
“陸小友不必客氣。”老嫗擺了擺手。
忽然間，她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繼續道：“這份因果，只與神女有關。”
“無關於我天狐族的後世子孫。”
“若是繼神女之後，我族有天賦出眾的族人斬道，需聖血破除詛咒，陸小友可萬事由心，不必記掛老身今日之言。”
陸淵一怔，而後開口道：“時過境遷，恩情猶在。”
“真到那時，我不會袖手旁觀。”
老嫗微微頷首，面帶微笑，並未繼續說下去。
隨後，她向神廟之外，傳遞出一道神念。
不多時。
一襲白裙的靈瑤，珊珊而來。
“陸小友，神女那邊，我已說明。”
“斬道之前，她會跟在你身邊。”
“積攢聖血的同時，也可護你周全。”
陸淵聞言，輕輕點頭。
他不會一直待在神墟禁區中，早有了離去的準備。
而天狐族的神女，看似年輕，卻是半隻腳踏入了王者境的恐怖存在。
饒是各大聖地的聖主，太上長老，都未必能有她的修為高。
帶在身邊，能替他解決掉不少麻煩。
“神女，如何稱呼？”陸淵看向旁處的絕美女子，微笑詢問道。
“靈瑤。”女子眉目清冷，象徵性的點了點頭，像是廣寒宮中的孤傲仙子，飄飄乎如遺世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