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
不,不,太陰暗了,她不能就這麼完了,三個孩子的人生也不能就此扭曲。
絕不能讓孩子們走上歧途,危害社會。
許秀芳推測丈夫和孩子們很快就會回來。
當下,首要任務是處理掉眼前這個卑劣的男人,否則她的名聲就真的一落千丈了。
她冷靜地瞥了眼馬昌,然後退到門邊。
趁馬昌還沉浸在自我沉醉中,她猛地舉起一根扁擔,狠狠砸下。
馬昌瞬間眼前一黑,悶哼一聲,失去了意識,癱倒在地。
她費力地將馬昌拖至後門,左右觀察,確認無人後,將他丟到了外面的草堆裡。
她迅速返回家中,望著滿屋的髒亂,心痛不已。
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可以醒來的夢,但現實不允許。
她自言自語,以淚洗面:“既然到了這個鬼地方,就先忍一忍吧。”
她捲起袖子,一頭扎進家務中,幾個小時後,望著終於煥然一新的家,許秀芳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一身肥膘子,一動就汗如雨下,那味兒更是沖鼻子。
鄉下的條件艱難,她燒壺熱水,和著木桶裡的涼水,搗鼓半天,總算翻出一片薄得跟紙似的肥皂。
許秀芳泡在浴盆中,藉著微弱的光線,舉起那幾乎透明的肥皂片,心裡那個苦啊,這日子真是緊巴巴的!!!
咋整?
賺錢,非賺不可。
她本是資深的電氣高階工程師,對電器那一套門清,就算是修理些小家電,也不至於讓自己餓肚子。
想到這兒,許秀芳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些。
八十年代,懂技術的人可是香餑餑,特別是她的電器生意,若是早個二十年開張,
恐怕自己的品牌早就響噹噹了。
想到這,許秀芳心頭豁然開朗,或許這禍事反倒是轉機呢。
她猛地打起精神,從浴盆裡站起,瞧著自己圓潤如同剝殼荔枝般的身體,不由感慨。
這年頭能吃得這樣白白胖胖,可見原主人為了生存也是拼了命吸血的主兒。
她好不容易找了件還算乾淨的衣服套上,
可尋了半天,愣是沒找著一條像樣的褲子。
許秀芳記起原主人邋遢,愛把衣服胡亂塞床底下。
於是,她趴到床上,在那堆破棉絮裡摸索,盼著能找到條褲子。
正忙活著,“砰“的一聲巨響,
門板被粗魯地踢開。
門外站著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結實的手臂抱著個孩子,小傢伙還滴滴答答地淌著水。
男人方正的臉龐透著堅毅,稜角分明,汗水順著挺直的鼻樑滑落。
他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氣勢。
許秀芳趴在那兒,見男人眼睛通紅,直勾勾地瞪著她,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心中一凜,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想起那三個小傢伙日後的兇殘行徑……難道是家族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