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失去信用,讓北狄人同仇敵愾;其三,對於契丹和突厥大軍的後續部署,我們還一無所知。他們,尤其是突厥人,在東北這一線帶來了多少兵馬,這是一個重要的因素。說不定我們設下埋伏,還被他們的大軍打敗。這也是有可能地。”
秦霄埋頭思索了一陣,說道:“金先生言之有理。不過,天寒地凍,不光是我們的戰鬥力打折扣,北狄人也是一樣地。而且他們長驅百里,我們以逸待勞。更何況我們的過冬物質準備得更好,這一點應該不是問題。在灤河河谷設伏,我看還是可行。只是將士們這一次要吃點苦了。另外,李大酺抵死不承認詐降。這也是有可能的。看來,突厥人已經看穿了我們地挑撥離間計,來個一個順水推舟。不過,奚人被突厥和契丹人欺負、奴役這也是事實。我還是有把握讓奚人投靠大唐的,他李大酺要詐降,我就請他進幽州,讓他遂了心願來詐降。到了城裡,我自然有辦法再對付他。”
“這是個險招,但是,可行。”
金粱鳳果斷說道:“到時候,可以讓李大酺帶來的軍隊安頓在幽州城外,我們再去將李大酺請進城來,擒賊擒王。先將他拿下了。他所帶的軍隊也就不難制服了。不過,這裡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這樣做的前提是。不能真讓奚人打亂了我們的城防部署,讓突厥人和契丹人攻進城來。”
“放心,肯定不會。”
秦霄笑了一笑,凝神看著沙盤:“看來,是來一場大會戰的時候了。勾心鬥角玩計謀?北狄蠻子,你們還差了一點。爺爺就是玩這個長大了。金粱鳳、杜賓客,即刻招軍中四品以上將軍來議事廳。我要詳細的部署這一次的戰役!”
“是!”
二人凜然一應,大步走了。
秦霄看著沙盤,露出了一抹充滿殺機的微笑:臘月初八……皇帝兄弟,我想,是時候給你一個捷報,讓你有好心情過個年了。
冷徑山上,可汗帳中。
敦欲穀神情凝重的撫著胸口說道:“大汗,臣還是認為,大汗不應該親征。這一次,還是讓左賢王領兵前往吧,大汗坐領後營指揮就是。”
左賢王也道:“是啊大汗。大汗身系突厥汗國地命運,怎麼能孤身犯險?還是讓兒臣代您前往吧!”
坐在正主位上的草原之王——默啜可汗,眼神銳利的瞟了這兩人一眼,緩緩說道:“秦霄壞了我兩個兒子,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敦欲谷、默棘連,我這次特意帶著六萬大軍從牙帳趕來就是要為我的兒子報仇!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再說了。你們二人,留在冷涇山。我留給你們兩萬兵馬,如果奚族酋長李大酺膽敢有什麼異動,你們就在後方,將奚人全族屠殺!”
敦欲谷輕嘆了一口氣,低頭不語了。左賢王身子微微一顫,心中暗自想道:可汗,終究是信不過我這個統率兵馬地左賢王,怕我將他架空……他的疑心病,越來越重了!
深夜,幽州大都督府議事廳。
秦霄和遼軍將的將領們,已經連續議事六個時辰了。
最後,秦霄端坐在了帥座上,一拍桌子道:“看來所以細節都商議得差不多了。下面,本帥點將派兵!”
眾人齊齊站起身來,在帥座前站行兩排,齊聲道:“請大帥下令!”
“李嗣業!”
秦霄拿出一枚兵符:“你帶二萬左威衛步兵,埋伏在灤河河源地摩松山上。切記要帶足抵禦寒冬大雪的物資。不管是李大酺還是契丹人、突厥人從這裡經過,都不要去打擾他,讓他們透過。從摩松山殺到灤河河谷,只有三十里路程。北狄退軍時,你就出來回堵歸上灤河河谷。李嗣業,你責任可就重大了,能不能有大的斬獲,可全看你這口子堵得嚴不嚴了!”
“是!”
李嗣業大喜接過了令符,卻又思索了一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