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細細拿筆記了下來,時不時地抓起頭皮,很不明白秦霄說的是什麼意思,又免不了解釋一陣。
眾人在宅子裡遊賞了一陣,眼見天色已近黃昏,僕奴丫鬟們,已經去準備晚餐了。秦霄方才想起,已經早早答應了相王李旦,要去他家裡赴宴的,於是對李仙惠說道:“仙兒,我和李嗣業、正規化德要去相王府赴宴,就不在家吃晚飯了。今日你和紫笛他們,吃過飯就早早休息吧,不用等我們了。”
李仙惠淡淡的笑:“去吧。這種事兒,不用跟我說的。男人麼,總該在外面有些應酬,沒理由整日窩在家裡躲懶。”
秦霄聽得心裡暖暖地,李仙惠這口氣,說出來就像是親人一樣……秦霄暗想道:我是不是,也應該仔細考慮一下,究竟該把李仙惠擺放在一個什麼位置,或者說,給她一個什麼樣的名份了?但是,她再怎麼說也是個郡主,而且,現在還是一個比較敏感、相對有些兇險的時期,同時,我又剛剛拒絕了皇帝提出地婚事……
想了一陣,秦霄感覺挺矛盾的,又還不是很確切地知道李仙惠心中的想法,於是只好將這事按了下來,以後再作計較。
秦霄帶著李嗣業和正規化德剛走出大門口,差點和一人撞了個滿懷,抬眼一看,居然是衛王李重俊。
李重俊抓住秦霄手哈哈大笑:“兄弟,你總算回來了……嗯,丫頭呢?”
秦霄真想破口大罵,這是什麼重色輕友的兄弟,第一句還沒寒喧完,第二句馬上問起了紫笛。秦霄故作不知:“哪個丫頭?”
“嚇!少跟我裝傻。紫笛呢?”
“噢……”
秦霄輕描淡寫的說道,“在江南養傷,沒跟著來呢。怎麼,你找她有事?”
“你你你!——”
李重俊頓時氣岔,恨不得撲上去咬秦霄幾口。
“咱不是說好了的麼?你怎麼能不帶她來長安呢……哈哈!本王看到了!那不是丫頭麼,哈哈,你竟敢耍我!”
李重俊從大門外,剛好遠遠的看到紫笛在大堂裡,大搖大擺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指使著僕人做這做那。
秦霄哈哈大笑:“沒想到,殿下的眼神,還真是不錯。”
李重俊雙眼就差散出綠光來,歡喜說道:“嗯,這下我就安心了。”
秦霄訕訕的道:“看來,秦霄還真是自作多情了。原本以為,殿下百忙之中能夠來我這破院,是來看我。沒想到,是來瞄美女的。”
“咳!”
李重俊收斂了一下色急的神色,正色道,“兄弟這是說哪裡話!早上門卒來報,說兄弟已經到了長安,我馬上出來找你,沒想到,你徑直進宮見駕去了。這不,打聽了好一陣,才知道皇帝將這處宅子賞給了你,才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兄弟,你現在可真是鴻運當頭啊!單說這宅子,就有好多京官兒在爭,沒想到皇帝金口一開,你坐享其成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拿下來了。我可不管,你得請客!而且,是大請特請!”
秦霄見李重俊笑得奸險,知道他是在暗指那八十萬貫,於是笑道:“我秦霄還不是殿下的砧上魚肉,殿下想怎麼宰,就怎麼宰嘍?”
“哈哈!”
李重俊大笑,隨後壓低了聲音,“我早說了吧,那八十萬,遲早是你的。本王辛辛苦苦幫你從江南帶到長安來,收點辛苦費不過分吧?這樣吧,到長安最好的曲苑——坊翠眠樓,請我耍個十天八天的,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哦,對了,前段日子,上官婉兒跑來找我,領了一萬貫過去了,說是幫你打理莊子,僱請僕役。秦兄弟,你這麵皮,還真是大過你家的這張朱漆大門了,居然讓皇帝近侍,當你的管家!”
秦霄賊笑:“殿下不是說了麼,我正鴻運當頭呢。什麼好事,一事都降臨到我頭上了。”
李重俊更是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