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也最深。”
正規化德道:“是啊。她一直把段如看作是自己的親孃一般,極其信任處處維護。沒想到,竟被段如殘忍的出賣戕害,而這個段如,居然又是她真正的母親!身為青樓女子,莫雲兒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了。她愛郎如深卻受人擺佈,到最後,又成了一個亂侖的悲劇。這些事情,對她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李嗣業叫道:“大人,你別和這個酸腐文皺皺的說些沒用的東西了。你倒是想個主意哇,這娃兒以後怎麼辦?難不成要俺老李照顧她一輩子!”
秦霄搖了搖頭:“我現在也沒想到好辦法,你就先委屈一下吧。走,我們回驛館,稍後去一下趙縣令家,看他有什麼安排沒有。”
一聲春雷驚滾,天地彷彿都有些發抖了。奔騰的長江越發的顯得洶湧澎湃,豆大的雨水傾盆而下。
三人快步奔回驛館,卻仍然淋了個溼透。
一個驛卒慌張張的迎到秦霄,倒地便跪:“大人,小人該死,請大人責罰!”
秦霄皺了皺眉:“什麼事情?”
驛卒驚慌的道:“李將軍臨出門時,要我好好看著那個瘋丫頭。小人一時犯困,竟自睡著了,醒來時尋她不見,便急得到處去找。後來在後園的一顆樹下找到了她。她……她竟上吊了!”
“什麼!”李嗣業一把將這個驛卒從地上提了起來,“你他孃的,看個小丫頭都看不好,留著你只會浪費糧食,老子一刀砍了你!”
“住手!”秦霄厲喝了一聲,李嗣業冷哼一聲將驛卒扔到地上。秦霄道:“那她現在怎樣?”
驛卒一臉苦色,顫抖地道:“李將軍,您老人家也太心急了,小人還沒說完哪!那姑娘上吊了,幸好小人發現得早,救了下來,只是暈了過去。目前正躺在驛館別院廂房裡歇著呢!”
李嗣業舔了舔嘴唇:“誰她孃的叫你不早點說清楚!”
秦霄揮了一下手臂:“走,看看去。”
莫雲兒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著,呼吸均勻,除了額前的頭髮略有些零亂,其他再無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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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在旁看護的老驛卒見秦霄等人進來,紛紛跪倒行禮。
秦霄看著難得一臉平靜的莫雲兒,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這幾天來,也只有這時候,她她才安靜了下來。她既然去上吊,想必應該是恢復神志了吧。”
老驛卒道:“是啊,大人。這姑娘怕是多半都清醒了。這兩日她不眠不休,只知道大吵大鬧,弄得整個驛館不得安寧。到了下午時分,卻突然跑去上吊了。哎,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竟遇到……”
秦霄擺了下手示意他收聲,因為莫雲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似已經醒了。
秦霄走到床邊,探過身子,輕聲問道:“你……還好吧?”
莫雲兒緩緩的轉過頭來,輕輕的眨了兩下眼睛看著秦霄,聲音枯澀的說道:“謝大人關心,民女沒事……”
秦霄長吁了一口氣,看來莫雲兒已經恢復了過來,而且也顯得平靜了許多。
莫雲兒支起手肘,掙扎著坐起身來,幽幽的道:“剛才,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一些事情,也算是看開了。多謝各位大人垂憐我這個賤女人,我無以為報,就為各位磕幾個響頭吧。”說罷從床上爬起身來,跪倒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聲聲震響。
秦霄連將她拉起身來,只見她額頭已是殷殷見血,馬上拿出一條手巾,替她敷在額頭。
莫雲兒伸手接過手巾,緊緊的拽在手中,臉上泛起慘白的笑容,輕輕的道:“大人,我想好了,我願遁入空門出家為尼,每日頌經禮佛,為亡去的父母兄長,超渡靈魂消抵罪厄,為大人祈褔禱告。大人的這條手巾,就送給民女做個紀念吧。”
秦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