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疼痛。
他想起兩人曾經一同磨練劍意的日子，那些歡聲笑語、那些共同度過的時光，如今卻都化為泡影。
他明白，自己終究只是東方霽月劍道之路上的一個過客，無法陪她走到最後。
夜風輕輕吹過，好似要帶走白楓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
東方霽月這個人，真的是很無情呢，不過能被寒仙子當作衣缽繼承人來培養，也確實有過人之處。
東方霽月知道，自己越是冷血，越是絕情，自己師尊才會越滿意。
嘶，不愧為寒仙子的開山大弟子，偷聽的各位長老、峰主心中如是想到，訊息不脛而走，很快便傳了出來。
“呵呵，陌路？你當真是說得出口啊！”白楓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彷彿被無情地撕裂開來。
“噗”白楓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瞬間變得虛弱無力。他捂住胸口，痛苦地彎下了腰，彷彿連站立都變得困難。
那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指尖，也染紅了他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
白楓抬起頭，目光復雜地看著東方霽月。那個曾經讓他心動不已的女子，此刻卻如同陌生人一般冷漠地看著他。他心中的痛楚如同刀割一般，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一步一步地離開了東方霽月的住所。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了自己的心尖上，讓他痛不欲生。
清冷的月色，灑落在白楓孤單的身影上，顯得格外淒涼。他默默地承受著內心的痛苦，一步步地走向未知的遠方。或許，這便是他劍道之路的終點，也是他心中那段情感的終結。
今夜格外地冷，寒風凜冽，彷彿要將人的骨髓都凍透。白楓拖著疲憊而落魄的身軀，回到到了夜雨居。
他的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遲緩，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澀。冷風吹拂著他散亂的髮絲，吹不散他眼中深深的哀傷。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驕傲與自信，但此刻，那些都彷彿成了遙不可及的過去。
白夜看到了那個失落的少年，拍拍他的肩膀“楓弟，有些事你要早些看清”
白楓眼中含淚“大哥，我心裡好難受”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般對我！”
“楓弟，你先冷靜冷靜，過些日子再向東方師姐說清楚”
“這種事從來就沒有對錯，只是選擇不同罷了”
白夜對於白楓的感受心裡又怎會不知，可自欺欺人的又何止白楓一人。
“選擇？可我不明白，我的心真的好痛”
白楓拿起一罈靈釀喝了起來，自顧自地言語
“我……真……失……敗”
在白夜聽到白楓的第一句話時，他就知道白楓怕是大醉一場了，自己還是得看著點得。
“師姐，今夜不早了，我們明日再商議……”
白夜心中還是很抱歉的。
“嗯，師弟早些休息”
慕容思穎也要儘快回去了，白楓的一番話一定驚動了洛清瑤。
……
第二日，白夜起的很早，他並未做飯，白楓仍在昏睡，並不想吵醒他，吃了顆辟穀丹便前往了蒼梧苑。
蒼梧苑，算是一方小空間，作為洛清瑤的徒弟，她們三人相隔不遠，但卻是三個不同的空間，修煉環境都是最適合自己的，也是為了方便她們交流，不僅靈氣逼人，而且書香濃郁，慕容思穎很喜歡翻閱典籍，她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擺放了許多書籍。
三處空間通著一條小溪，潺潺水聲不絕於耳，水中有著洛清瑤養育的通靈寐魚，大多也是為了觀賞。
慕容思穎早已從沉睡中甦醒，她獨自坐在門外，周圍的清風還帶著些許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