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呆呆看著他,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他們……開丨房了?
幸好浴室的封閉性很好,不像是普通酒店那種磨砂玻璃,看著很容易引人遐想。
程綠的書包就放在床上,謝慕堯遲疑了一下,從裡面翻出她的卡通錢包。
這是她身上唯一一個粉紅色的物品,她向來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女生,書包筆袋什麼的風格又老成又古板。這個錢包還是上上次她生日他送給她的,她收到的時候開心極了,他以為她是真的喜歡,後來才知道這風格一直都是她唾棄的,但因為是他送的,就連用舊了都一直沒換過。
他拿著錢包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啟,裡面除了她的身份證和學生證,一張銀行卡之外,只有六塊錢的現金。
謝慕堯深吸一口氣,才把胸口翻湧著的怒氣給壓了下去。
知道她快出來了,迅速把錢包塞回她的書包裡,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程綠泡完澡,吃過藥之後,胃口總算不那麼痛了。
謝慕堯一直冷著臉,問她怎麼回事,怎麼會不吃飯。
她知道瞞不過去了,就說自己想買個電腦,為了省錢就偶爾少吃一頓什麼的。
謝慕堯忍不住了,爆發了,站在床邊、她的面前,大聲數落了她好一會兒。
程綠一直低著頭,被罵了卻沒有絲毫的不舒服,反而心裡有點開心。
他還是關心她的,那麼,關心的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喜歡了?
等他說累了,亦或是沒的說了,才停了下來。
程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能生病了就腦袋容易短路,抬起頭看著他,突兀的問。
“謝慕堯,你女朋友如果知道你現在和我在酒店裡,會不會誤會?”
他怔忪。
程綠想笑,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
剛剛數落她的勁頭呢?再拿出來啊!
哈哈!
須臾,他說:“你還小,她不會誤會的。”
一下子,她的笑容就僵在臉上。
一語雙關呢大神,一邊說著他們不可能,一邊告訴她,那位真的是他的女朋友。
恩,語文學的真好。
程綠不搭理他了,轉身掀開被子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胃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了。
連帶胸口那個位置,都不好受了。
什麼時候科學能夠發達到吃一片藥,就可以忘了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呢?
不知什麼時候程綠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謝慕堯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見她沒什麼事了,開車送她回了學校。
下車時,她沒跟他說再見,覺得那是沒意義的話。
想見才會再見,他或許都不想見她,何必呢?
或許在他的眼中,她始終都是那個粘人的,甩都甩不掉的小尾巴。
程綠先回到宿舍整理東西,把錢包拿出來的時候發現厚了不少。
皺著眉開啟,看到裡面塞著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鈔,差不多有兩千塊。
她愣住,然後,忍了一晚上的眼淚終於開始往外冒,跟不要錢似的。
喜歡上他之後,好像智商情商都退步了,唯有淚腺,發達得不得了。
高二的時候分了班,程綠覺得自己越來越矯情,分在文科班最合適不過。
多背點詩詞歌賦的,將來傷春悲秋的時候還能冷不丁用文言文發表一下感慨。
再後來,程綠在學校見到了一個人——她那早就忘到脖子後面去的初戀。
原來初戀中考的時候沒考好,拖了點關係,辦了休學一年,又參加了一次考試,沒想到來年倒成了她的學弟。
可能因為同一座城市出來的,又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