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侯雪城的確慢慢在變化中。進入第九重境界以後,侯雪城如同一個初生的嬰兒般,對許多事情都產生了高度的興趣,他仍然勤於練功,那是他的第一要務。
但是練功之餘,走在陌上,他偶而會為了路邊盛開的櫻花而駐足,有時竟願為了看一隻蟬蛻殼而站立一個下午。
甚至,他會伸手將被困於蜘蛛網中的蝴蝶用兩指夾起放走。那個一向深信弱肉強食的侯雪城,竟會救助一隻微不足道的昆蟲。(當然是戴著手套做的)
當時,朱靖看到他這樣的舉動,不禁微微一笑,正想讚許幾聲。侯雪城卻回過頭來。
『這隻蝴蝶翅膀鮮,該是公的。是梁山伯吧?可能是祝英臺也和韓晚樓一樣帶黴,所以讓梁山伯掉到陷阱裡了。黴氣真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武學啊。』侯雪城發出感嘆。
『雪城,那只是個故事。不是真實的。』
『但若不是事實,為何那麼準,梁山伯認識祝英臺後就倒黴連連,情人沒了也罷了,還生了重病,堂堂一個男子漢竟然為情吐血而死?是被黴氣纏身的原因吧?』侯雪城深信不疑。
『………………。』
不管如何,朱靖對侯雪城這樣的改變,是抱著欣喜的態度在緩緩引導著他,但伴隨著侯雪城的好奇心而來,卻是朱靖的惡夢。
其實說穿了,也就是說,侯雪城對朱靖的【身體構造】感到非常的有興趣。
任何事情,侯雪城都認為可成為一種競爭,對自己的期許與勉勵,他對於勝利的執著,那可以說非比尋常,十分固執。
這樣的個性,從他當時即使被朱九侵犯,被一干人等侮辱,也不揭露他與朱九的關係,可以深刻的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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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其實他只要說一句【朱九是我爹】,許多事情都不會發生。當然,也不至於受辱。
但是侯雪城要的是勝利,即使失去武功,還是執著於無敵。
要敵人崩潰,又在自己失去武功的時候,處於弱勢時,怎麼打擊敵人呢?
他一向不顧一切的得到完美的優勢,即使付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計。所付出的代價在別人也許覺得痛不欲生的事情,他卻不放心上。他要的只是絕對的勝利。
不是勝利,就是失敗。他不做失敗者。
並且,這也算是他對自己的改變的一種試探,與報復無關,他根本從不把朱九放在眼裡,既不恨怒,也不孺慕。應該說,除了朱靖以外,他根本從不看其他人,這其中也包括了朱九。
恨與愛,侯雪城都覺得是一種能量的浪費。
他只看朱靖一個人。
他所作的一切,其實只是為了試探自己的行為模式。應該說,他追求的,是一種【絕對】。對自己一再的改變,感到需重新適應,又再在此基礎上鍥而不捨的前進。
倘若走不過去,侯雪城就捨棄,包括他自己。不給自己後路,所以一定只能往前。對敵人狠,首先要學會對自己無情。萬事不縈於懷。
這是他的中心思想,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過。
侯雪城執著於勝利,就連與朱靖的遊戲也不例外。大靜神功功德圓滿以後,許多的感知漸漸讓他有了許多思考,這個遊戲雖然有趣,卻總讓他有被動的感覺,侯雪城很想拿回主控權。
朱靖對於他這樣的思考模式,一向覺得頭大。但是從未想過,自己竟也有一天成為侯雪城【對付】的物件。
在那個【新婚】之夜,也不必說了,朱靖被整的十分悽慘。他對侯雪城十分深愛,一向極少違逆侯雪城的要求。但是這件事情上,實在令朱靖感到卻步。
理由是,侯雪城的技巧,也委實在太差勁了。
在那個新婚之夜之後,朱靖一連七天處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