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蒙昏了理智,情緒難平,憤恨說:“我不殺他,怎能消我心頭的怒氣!”
“不!我求你放了他!”殷莫然又急又憂,求著龍天運,惹得龍天運更加憤懋妒怒。
先前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肯開口求他,現在卻為了姚文進求他。她就那麼喜歡姚文進?對他那麼放不下?他愈想愈氣憤,反身大吼:“住口!我不准你再提起他!”
初遇時。他原只是受了她那種異於宮中脂粉的清冷氣質所吸引,談不上傾不傾心,不知不覺中,卻對她愈來愈在意與執著。由皮貌的思慕轉而動了真心。他向來冷靜埋智,如今所有的情緒卻因她而起伏躁動。他渴望她的感情,但她卻對姚文進念念不忘。可恨!他貴為一朝天子,坐擁整個天下,究竟是哪裡比不上姚文進,她卻竟然……可恨!
“姚大哥並沒有做錯什麼事,你不能殺他!”殷莫愁被他逼得退怯,擔心他一怒之下殺了姚文進,冒著再觸怒他的危險,求他放了姚文進。
“他擅闖禁苑,罪不可赦!你還說他沒犯什麼錯,還為他求情!”龍天運怒極。他不准她為姚文進求情,她卻無視他的憤怒,一顆心全在姚文進身上。
“哪是因為——”殷莫愁脫口欲說明,猛然住口,被逼得無話。她眠著唇看了龍天運一會,不發一言地轉身住殿外走去。
“站住!你想做什麼?”龍天運伸手抓住她。
“放開我!”她掙脫著。“我要去找姚大哥。”
“我不準!”又是姚文進,龍天運狂吼起來。硬將她拖回殿內。“我不許你再見他!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他粗暴地抓著她,強索著他對她的渴望。狂亂地親吻著她。她沒動也沒反抗,更無反應。
“你……”他以為她的柔順卻只是木頭的無心。她根本不看他,面無表情,眼神空洞。
“為什麼?”他勃然大怒,大聲吼出來。發了狂似的將殿房內所有的東西掃落在地上,絲毫不顧雙手被割刺到的滿掌血流。
殷莫愁不動、不反抗,那空洞的眼神比抵抗他更叫他憤怒。站在挪裡的只是一個軀殼,沒有靈魂沒有心。而她會這樣做。一切都是為了姚文進!他寧願她像先前那樣,抵死反抗他,然而她卻為了姚文進……可惡!可恨!
他恨恨地,咬牙切齒。“好!既然你這麼舍不下他,我就叫你永遠見不到他!”
這話是什麼意思?殷莫愁驀然轉頭,疑望著他。
“來啊!立刻備轎,擺駕回宮!”龍天運一臉盛怒。他再也管不了什麼宮規了,他立刻要帶她回宮,讓她永遠只屬於他!
“不……”殷莫愁連連搖頭後退。
那聲“不”被能天運攔腰阻斷。他箝摟住她。俯傾下身子,貼著她耳訴說:“你逃不了的,必須隨我入宮,我要你成為我的妃!”
“不……”殷莫愁喃喃又搖頭。她的呼吸隨著他的氣息上下起伏。那拒絕,顯得那麼無望又無力。她彷佛又看到一片蒙朧的星光。一團紅線,纏纏將她環繞,她拼命想掙扎,剪不斷,理還亂。
***
“太后,聽說皇上近日迎一名叫殷莫愁的女子入宮。這件事,不知太后是否知曉?”龍天運不管什麼宮廷規儀,強行帶殷莫愁人宮,引起內宮一陣騷動。杜邑侯妃得到訊息。立刻進宮覲見太后。
杜邑侯妃是太后的同父親姐妹,嫁給杜邑候為妃,和太后的感情交好,很得太后的信賴,太后一向對她言聽計從,也因此,她在宮中的地位猶如太后一般。再加上,她是皇上的親姨母,又受太后信賴,沒有人敢對她等閒視之。
“是嗎?這件事我倒沒聽皇上提起過。不過,皇上貴為一國之君,迎接一名女子進宮,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太后不以為意,一笑置之。
杜邑侯妃看了一旁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