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裡的下人看到君翊帆,立即去內室通報了,年老瞬間也走了出來,笑著將人請到了屋裡。
君翊帆站在書桌前,說:“祖父,人都帶了回來。”
老王爺滿意的點點頭。
君翊帆又說:“孫兒已經安排他們都下去休息了,祖父可有事情要問,孫兒派人叫他們過來?”
“不用了,也沒有什麼要說的!”老王爺開口拒絕。
君翊帆也是知道會有這樣的答應,所以都沒有把人帶過來打擾。
老王爺說:“過幾天,瀾兒就要出來了,你去準備準備!”
君翊帆眼中不見一絲波瀾,一如往昔的說:“是!孫兒馬上去辦。”
在這個家裡,一向如此,他也習慣了。
只要他不要削尖了腦袋去想屬於清瀾的一切,他的日子也是過得不錯的。
再者,如今的形勢。
肅親王府稱帝已經是早晚了的事情,清瀾一脈登基了,肅親王府早晚都會由他接手,他又何必去爭去搶。
應了那句話,該是他的就是他的。
二十年來,清瀾都沒有回府,就算母妃拖著他,不讓他成家有後,他也不是沒動過心思,畢竟王府除了他,就沒有其他的繼承人。
但是當初不過是動了那麼一點小心思,瞞著眾人少說了心中的一點懷疑,便被老王爺冷藏了這麼久,這個教訓也該夠了。
至少他懂了,不該他的,不要想。
如今,老王爺心中定下的懲罰期限可能已經過了,漸漸會再交些不重要的任務給他,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說到底他也是老王爺的子孫,若他真的狠得下心不理的話,當初就不會給他請夫子請武師了。
沒過幾天,皇上頂不住文武百官及百姓的壓力,召見清瀾和淺淺,打算將人放了。
清瀾和淺淺坐牢多日,走出來仍然是一身清爽,臉色紅潤的樣子,比起天天睡龍床住皇宮的皇上而言,氣色更好幾分。
“參見皇上。”
清瀾和淺淺見了皇上,仍然禮性十足的見了禮。
倒是皇上,想拿架子,故意讓兩人多彎腰,可卻忘了兩人都不是常人,行了禮見皇上沒有說話,便自己站了起來,將皇上惱得上火。
清瀾和淺淺也不管,清瀾更是直接問:“皇上這次叫臣過來,是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皇上眉眼一沉,臉上有種風雨欲來的陰戾模樣。
他這樣子對別的大臣,或許還有些用,但是對清瀾和淺淺而言,完全沒什麼意義。
淺淺笑眯眯的接話說:“這還用問嗎?皇上若不是知道自己錯了,又怎麼會把我們放了呢!”
清瀾說:“即是這樣的話,皇上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走了!畢竟大牢裡也不是什麼好待的地方,我們回府還要用柚子水去去身上的黴運。”
“嗯啊!而且我覺得母妃肯定弄了一大桌子的菜在等著我們了,想到這裡,我就口齒生津呢!”淺淺側目,端著一張笑顏附和著清瀾的話。
夫妻倆一人一句,皇上已經由最初的盛怒,變成滿目殺意。
清瀾和淺淺兩人都習武,這麼敏銳的變化,又怎麼感覺不到,倒也不在意。
畢竟皇上動手殺他們更好,到時候他們才能順理成章的把他從皇位上拉下來。
“說夠了嗎?”皇上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淺淺嬉皮笑臉的說:“沒辦法啊!我們急著要回府啊!而且皇上把我們叫來了又不說話,我們不只能自言自語啊!”
皇上叫他們來,本來是想敲打一番,畢竟這次跌了這麼大一跤,總得找回點面子,哪知道遇上兩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