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也都是坦坦白白的,並不懼怕任何人的異樣眼光。
至於在言家人眼中,以前過往的一切,都是他們人生中的一種經驗,很寶貴的財富。
“這倒是,國都不少勳貴人家,哪家沒有幾位沒出息的子孫,不像你們家,不說兒女優秀,聽說兩個侄子都十分的能幹。”老夫人有所感悟的點點下巴。
就連他們劉府,也同樣有不成材的。
但這是大家族裡的通病,要求嚴苛的環境下,有長成人上人的那種貴公子,如蘇祈,也有長殘了,整日尋花門柳不務正業的,而且後者甚至居多。
畢竟在這麼高要求高標準的環境下,並不是人人都天姿聰穎,並不是人人都承擔得起所有人的注視目光。
當壓力大到他們承受不起的地步,很多人都是選擇逃避來放縱自己。
“那也是因為他們出身太好了,不用奮鬥就什麼就有了,哪像我們當初那會兒,窮得連兒女想買件新衣,我們當爹孃的都辦不到,說來,也是我們對不起這些孩子,才迫使他們過得這麼辛苦。”姜氏尷尬的說笑著,眼角卻滿是自責。
“娘說什麼胡話了,我們哪裡過得辛苦了,一點都不辛苦,對不對,姐?”坐下便沒說話的真真,這時候插了一句話,衝著淺淺使了下眼色。
淺淺笑著睨向真真,故意調侃說:“你自然是不辛苦的啦!我還記得啊!當初我幹了活回來,你嫌我手髒,都不讓我碰你的頭髮。”
真真眼一橫,嬌蠻的說:“姐你也幫幫忙好嗎?廚房裡出來,一手油就要在我頭上抓,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嗎?再說了,我哪裡不辛苦了,你都不知道我為了維護你們,整天打雞罵狗,一個村裡的人都覺得我是潑婦,我一天到晚跟阿嬤周旋,就是為了讓她少來奴隸爹孃一些,我應付她多累啊!”
“這倒是!不過說來,以前的日子也挺好玩的,我已經很久沒看到你插著腰罵人了。”淺淺捂了捂嘴,這些事情,其實只她記憶中有。
她替代淺淺生活下來了,許多責任便攬了過來,真真也不再需要用滿身的刺來防備其他人,一如其他人家中最小的女兒似的,被爹孃及兄姐疼惜著。
真真微嘟了嘴抱怨,“還好意思說起,幾次插腰罵人都是因為阿嬤的事情,事後又怕阿嬤為難爹孃,我又要去求她。其實我倒是寧願幹些粗活,也不願意故意養得嬌貴些,讓阿嬤覺得我也是有心嫁做富戶的。”
淺淺失笑,剛來時,是覺得這家挺不公平的,兩個女兒差別對待十分大。
但後來一家人共同奮鬥的時候,她也看得出來,家裡就沒有一個懶的,就是真真,也是手腳勤快的。
只是以前的淺淺太過軟弱,真真若再不另走途徑的話,包子爹孃的確會被欺負得更慘一些。
“說起你阿嬤,我就想起了你叔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如今過得好不好?”姜氏突然一聲嘆息。
淺淺和真真鬥嘴時,掛在嘴角的笑容同時斂去,一臉古怪的朝著姜氏說:“娘你想這些做什麼?”
姜氏心裡明白兩個女兒都不喜歡二房的人,臉現尷尬的說:“就是你們提起,我才突然想到而已。”
真真一臉陰陽怪氣的說:“叔那麼本事的一個人,還需要娘來惦記嗎?為了銀子能把自家親妹子賣給一個快死了的人,為了妹子夫家財產,又能把女兒嫁給他兒子,並害死親妹子和老母親,這樣會鑽營的一個人,需要我們來擔心嗎?娘你想太多了,你有空的話,不如擔心擔心我們,我和姐姐還有大嫂都懷著身孕,還是擔心我們有沒有吃飽穿暖更實際一些……”
真真言辭犀利,說得姜氏一張臉皮乍紅乍白,一桌子人都靜了下來,不敢出聲。
淺淺眼眸漸沉,雖然覺得真真說得對,但卻不認同她在這種場合,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