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從五官裡透了出來,小雪拉著她往外走,她半推半就地跟著小雪一起出門,臨走前還不忘了對我說一句:“早點回家,我們談談!”
她們兩走了之後,包廂裡頓時就剩我和刑風兩個人。我不知道他為何會對我有所青睞,所以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又叫來服務員,把所有的餐盤都撤下,隨後讓服務員為我們端來兩杯咖啡和幾碟看上去十分精緻的糕點,他指著糕點說:“這些糕點在古代都是宮廷才有的,是本色食府的特色。你嚐嚐這個桂花糕,和市場上賣的那些仿品有天壤之別。”
他說完,夾了一塊放入我的碟裡,我掰了一小塊嚐了嚐,果然入口即化滿口清香。
我不由得讚道:“的確很好吃,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桂花糕。”
“你可以再嚐嚐這些,這是我最愛的幾款糕點,我猜你也會喜歡。”他笑著說道。
“我吃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想早點回家休息。”我不是沒有感受到他的熱情,只是一想到這是靳言家的餐廳,而我卻坐在這裡和他叔叔輩的人聊天,心裡便覺得怪異。
“不急,現在才9點鐘,10點我再送你回去。”他語氣雖溫和,卻依然是那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
“你和靳言熟悉嗎?”我索性開口問道。
他愣了愣,隨即微微一笑:“嚴格意義上說,我算是他的舅舅,你覺得我們熟悉嗎?”
“算是?這是什麼意思?”我深感詫異。根據靳言所說,他和他父親自從被外公從船上趕下來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交集。怎麼這會兒,卻冒出來一個舅舅?
“靳言他父親靳西城,是我表姐夫。不過,我和靳西城更像是朋友。”他說完,把軟枕拿來,微微靠著身後,似乎有些疲了。
“表姐夫?那意思你是靳言的表舅?”我心生疑竇,忍不住再次問道。
他搖了搖頭,他說:“他並不認我。因為我表姐是他繼母,並非他親生母親。”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難怪刑風在談到靳言之時表情很是淡漠。
“看來小書也認識靳言,我猜今天你和小嫣之所以發生爭執,就是因為那小子吧?”刑風靠在椅背上,懶懶地問我,那副神情並非是好奇,倒是彷彿找個話題聊一聊。
“沒有。”我淡淡否決。在不明白刑風和靳言究竟是何關係之前,我不想在他面前說太多。不過,透過刑風的話,我總隱隱覺得,靳言的世界比我所想象的複雜。
不過有錢人家大抵都如此吧,有利益的地方必是戰場。
“好吧。看來小書並不喜歡和我在一起聊天,我看你好像心事重重。”他又說。
“沒有呢。只是覺得十分迷茫。”我直言道。
“這是為何?”
“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命中註定的路要走,可是我卻總望不見前方。生命裡總是出現不該出現的人,就比如你,明明我們毫無交集而言,現在我卻坐在你的對面和你聊天。我覺得這並非好事,命運好像在告訴我什麼,但是我捕捉不到那個訊息,這讓我很焦灼。”我微微試探著他的語氣,想弄清楚他對我感興趣的背後究竟有何緣由。
“不愧是才女,平平常常的話裡竟透出了哲理。你才19歲,我真是不敢相信。”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恭維,無論我說任何話做任何事,在他眼裡都是一個大寫的“好”字。
這究竟是為什麼?他何以對我如此肯定?就連小畫說我並非大學生,他也沒有露出應有的詫異或是鄙夷,真是令我費解。
“我真的不是什麼才女,我之前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您不要高看我了,這樣讓我很惶恐。”我不想再被他這樣捧著,於是自己自報家門。
“這對我而言並不重要。如果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