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寫保證書時,嘴角笑容充滿詭異味道,原來原來,玄機竟在這裡!
許瞳跟在顧辰身後走出麻將館,停步在他跑車旁邊。
上車前她鎮定自若對大家說:“我和顧少出去喝兩杯,你們好好看著館子,有急事就直接找我哥。”
大家見她從容含笑,不像受到威脅,也就沒有疑心其他,任由顧辰將她從老街風馳電掣飛載而去。
顧辰一路將車開到海濱酒店前。
熄了火,他示意許瞳下車。許瞳笑一笑,解開安全帶,下車後似已知道顧辰想帶她去哪裡,並不等他,也不詢問,率先邁開步子自行向前走著。
顧辰將車交給門童代泊,三兩大步間已追上許瞳。
走到電梯前,他與她錯開一步距離,站在她身後。等待時,他輕笑問她:“這麼篤定?”她應聲回頭對他一望,他臉上笑容有些涼涼的。待仔細看時,會從彎著的嘴角里找到淡淡譏諷。
她隨他一起笑,“自然!不然何必帶我來這家酒店?從哪裡跌倒,就要從那裡爬起,不是嗎?只是不知道顧少在房間裡預備了什麼樣的酷刑在等我!”
將頭轉回,她撇撇嘴。
她知道他要帶她去的,是他們曾經翻雲覆雨過的那個房間;她在那裡騙了他,令他大男人不可彎折的尊嚴受損;於是他也要在那裡送一些教訓給她,將這份尊嚴以折辱她的方式兌換取回。
顧辰呵呵地笑,笑聲悠然悅耳,似心頭無比開懷暢意,彷彿她是他心有靈犀的知音一般。
然而無論他笑聲有多清朗,那笑意卻僅止於他的皮面,並不真誠,也無喜悅。她因站在他身前,所以並沒看到,他雖然在笑,可嘴角處掛著濃濃的嘲諷,眼底裡蘊著幽幽的冰寒,靈魂深處隱著涼涼的冷漠。
他邊笑邊說:“瑤瑤啊瑤瑤,之前我還真看走了眼,以為你笨笨傻傻,哪知道你竟長了這麼一副玲瓏心肝?”他微微探身向前,將唇湊近她耳後,似吻似吮般,對她曖昧低語,“你這個聰明又狡猾的小騙子!”熱氣從他唇間撥出,慵懶撞向她耳廓,將她薰染得腦後一麻,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
他站直身體,向側前邁開一步,與她並肩相站。轉頭含笑望她,笑容似真似假,眼底隱有暗潮,開口時聲音柔得幾乎已有些森然,“瑤瑤,之前你騙了我,你說,我該不該罰你?”
許瞳也轉頭去看他。眼皮漫不經心地抬起,只對他含笑臉龐極快一瞥,便又迅速輕垂下去,斂起兩隻幽黑的瞳,護住自己心中底氣。
不及回答, 耳邊聽得“咚”地一聲,電梯已到一樓。
許瞳先走進去。顧辰隨後邁進,站到她身旁。
電梯闔起門開始上升。
微有些失重的感覺裡,許瞳突然輕輕開口,對顧辰剛剛的問題以問代答,“如果我說‘該’,你會不會罰?”
顧辰淡淡地說:“我會尊重你的意願。”
許瞳即想,那就是會罰她嘍?
她對這結果一點不覺得意外。又問:“那如果我說不該呢?你會不會不罰?”
電梯停下,門又“咚”一聲開啟。這次是顧辰先邁出腳步。
他率先走出去,於背後留下一句聽來溫柔實則會令人泛起寒意的話語。
“瑤瑤,你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許瞳跟在他身後,聳聳肩膀涼涼一笑。
呵!好笑!說得就如同他給了她機會、是她自己沒有把握住一樣。
假如她先問他的是後面那句話,她不信他一樣回答“我會尊重你的意願”;到時他一定會改口說:“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沒有受到教訓,便不會長出記性。”
她知道,從他在麻將館打那個電話開始,他心裡就已經有了決定;此刻不論她回答該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