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扭頭直接往宴會出口的方向走。
夏晚梔離開了。
拋下週煜直接一個人離開。
謝祁延半眯著眸子，仰頭將手裡的香檳一口喝完，眉目舒展，多了幾分愉悅。
“看什麼呢？”姜百川拿著一杯酒過來對著謝祁延的空杯碰了碰，“我就奇了怪了，像今晚這樣的宴會你不是從來不出席？”
謝祁延挑了挑眉，沒說話。
姜百川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怎麼，這裡有你的目標？”
“不是你讓我來的？”謝祁延遊刃有餘地反問回去。
姜百川輕呵：“我讓你來你就來？”
“自信點，你值這個面子。”謝祁延拍拍他肩膀，隨後擱下杯子也離了場。
姜百川冷笑：“真能編。”
他比謝祁延大一歲，世家的孩子大多都是從小認識，姜家雖與謝家往來不多，大多還是競爭關係，但他跟謝祁延好巧不巧是小學同桌。
雖然後來謝祁延被送出國，但他們中間的聯絡沒斷。
謝祁延這次回國掌控了謝家，他確實出了不少力，還促進了謝氏與姜氏未來一輩子穩定的合作關係。
這一波，不虧。
“姜總，請問有沒有看到我未婚妻？”周煜脫身出來，找了一圈沒找到夏晚梔後詢問姜百川。
姜百川抬了抬下巴，語調清冷：“走了。”
周煜神情一頓，在姜百川面前略微抬不起頭。
一是因為夏晚梔走了，二是姜百川對他的態度顯然比夏晚梔要差。
一個破產的大小姐，在這次宴會上輕易就能得到陸家和姜家掌權人的好感。
反倒是他，成了夏晚梔的陪襯。
心底的不滿和不甘爬滿整張臉，又被他很快壓下去。
回到宴會場上，周煜提起笑容，繼續舉杯跟世家中地位較高的人打好關係。
夏晚梔回到周家門口才意識到自己衝動離開有失體面。
有失周煜的體面。
給周煜發了幾條訊息，但他都沒回，夏晚梔不想進去面對周母的苛責，於是在車裡等了半個多小時。
等到瞌睡不止，夏晚梔尋思著宴會也該散了，於是撥通了周煜的號碼。
響鈴只持續了三秒就被結束通話。
夏晚梔看著手機螢幕，猶豫了會兒沒打回去，切到微信介面跟雲荔聊了會兒天。
又等了十幾分鍾，最後實在沒了耐心，夏晚梔在微信介面下滑，找到周煜名字點選通話。
這段時間大概是和謝檀影片打多了形成肌肉記憶，她錯按成了視訊通話。
本想猶豫著結束通話重新打，但此時影片已經被人接通。
窸窣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出，伴著急促的喘息和嬌柔的女人的聲音。
“呀，周少——”
尾音似乎被撞得稀碎。
夏晚梔沒聽過這樣的聲音。
也沒看過這樣的限量級畫面。
畫面搖晃著，並不清晰。
似乎是見夏晚梔沒結束通話，螢幕裡露出一陌生女人表情歡愉的半張臉。
這是活生生的挑釁。
夏晚梔呼吸過重，最終僵硬地按下結束通話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