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強壯的總管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沒有了大聲吆喝痛罵,像一個破布偶一樣任人擺佈,這幅淒涼模樣讓他莫名的想流淚。
冷非道:“我或許有辦法!”
刑飛皺眉看他。
冷非道:“總要試一試。”
刑飛壓低聲音:“現在夫人與孫副總管都在冒著火,一沾便著……”
冷非道:“萬一真的管用呢?比起總管的性命,我挨幾句罵不值一提,進去吧!”
“……好!”刑飛沉聲道。
他忽然覺得自己遠不如冷非,關鍵時候總是想得太多,便顯得不夠重情義。
冷非都能這般豁出去,自己身為總管的心腹還猶豫,那算什麼人!
他轉身輕輕敲門。
“誰?!”裡面傳來孫豪粗獷聲音,帶著幾分火氣。
刑飛道:“孫總管,冷非求見,或能助總管一臂之力。”
“冷非?”孫豪忽然壓低聲音,喝:“他怎回來了?……好吧,進來!”
冷非推開大殿的門,屋內藥味瀰漫,一開門便撲面而來,味道濃烈得他幾乎嘔吐。
這些藥味太怪,他鼻子又太靈,衝擊格外強烈。
他摒住呼吸緩步進入。
大殿中央一張榻上正躺著高士奇,渾身扎滿銀針像一個刺蝟。
他仰面朝天一動不動,臉上如敷一層金粉,呼吸時斷時續,給人馬上便要嚥氣之感。
一個臉色乾枯的老者正在施針,臉色沉肅。
宋雪宜穿一襲藍衫,粉臉緊繃,正嫻靜坐在太師椅中,雙眸緊盯著高士奇,身後站著趙嬤嬤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