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學都發一份請柬,弄的我挺不好意思的。”
祁納笑笑,黎晨光顯然不願弄的太突兀,藉機發了一圈請柬,其實目的就是自己。
祁納就問:“黎晨光還沒來嗎?”
吳俊搖搖頭:“他昨晚來了電話,說是今天有會議,儘量趕,說是飛機票都買了。”他頓了下,又道:“我說不必了,這麼老遠,還要掏飛機票錢。”
祁納笑了:“他最近常往寧南跑。飛機票能報銷,你擔心個毛。”
新娘子萬琳陪著鄭秀敏說了幾句話,就又過來找吳俊,似乎商量著什麼事情,祁納坐到鄭秀敏身旁,但他耳尖,就聽萬琳說一桌八百是不是檔次低了,沒想到他來了同學,似乎身份不低。
吳俊扭頭看了眼祁納和鄭秀敏,低聲說:“那就把主桌換成一千二的檔次。”
萬琳搖搖頭:“其他同事都在,回頭說不定就會說怪話。”
吳俊有些猶豫,顯然他覺得萬琳說的很對,萬琳又說:“要不回頭我們把你同學的紅包退回去,這麼大的禮太重了。”
吳俊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了。同學過來他就非常高興了,紅包固然很重要,可也不可能靠紅包發大財的。
祁納覺得吳俊的新娘子賢惠、有主見,頗為難得,但也可以看出他們的經濟狀況一般,於是就喊吳俊過來,對他說道:“我們不用特殊,他們是你的同事,我就是你的同學,你實在不必覺得有什麼高低,今天你忙,改天我們在單獨喝個敘舊的酒。”
吳俊神情略尷尬,但很快恢復正常,對祁納道謝。
過了會,吳俊拿了NOKIA直板手機給祁納看黎晨光的簡訊,他的飛機一再晚點,現在還在北京國際機場侯著呢,黎晨光反覆叮囑讓他招待好祁納。
祁納對吳俊微微一笑,下次讓他罰酒三杯。吳俊也笑了。
五點半一到,小夫妻的同事們陸續就到了,五點三刻就開席了,吳俊先是說了幾句致謝的話,然後在同事們熱烈的歡呼聲中夫妻倆喝了杯交杯酒,祁納身旁坐了箇中年人,鼓掌時卻又說了句不容易。
祁納很奇怪,等吳俊把主桌敬完酒,就扭頭問這中年人吳俊怎麼不容易了。
中年人知道他是吳俊同學,再見他和鄭秀敏卓爾不俗,也不諱言,告訴祁納,萬琳是二婚,吳俊剛到廠子裡是在萬琳前夫方工手底下實習的,方工對他很是照顧,吳俊也慢慢跟他一家人熟悉了,實習結束到,吳俊就去了總經理辦公室上班,斷斷續續的保持著聯絡,不料大半年後,方工出了車禍半身癱瘓,萬琳照顧不過來,家中陷入困境,吳俊知道後,主動過去幫忙。
這一來二去,就是一年多,對人生失望的方工選擇了極端的方式離開人世,只留下遺書,對萬琳道歉,又拜託吳俊幫忙照顧萬琳母子。
事後萬琳被方家頗多指責,甚至認為是她和吳俊殺害的方工。
還好警察們態度堅定,沒有給他們可趁之機。
事了,萬琳對吳俊還頗有避嫌之心,但吳俊遵照方工的遺書,精心照顧萬琳母子。
一時間工廠、社群都是妄言、非議四起,連公司總經理都找了吳俊談話,但吳俊並不為動,甚至希望總經理給萬琳調崗,隨後作為交換吳俊去了車間,而萬琳進了後勤,又被安排去了人事科。
就在萬琳備受冷眼、非議之時,一天下大雨,吳俊淋著雨拎著鋪蓋,徑直就搬進了萬琳母子所住的出租房。這一瞬間,所有的非議都煙消雲散。
吳俊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真男人。他與萬琳的愛情又被廠裡的年輕人所羨慕。
雖然是婚宴當場,鄭秀敏聽的這段故事眼淚就忍不住流下熱淚。正巧萬琳過來招呼他們,鄭秀敏起身就抱住了她。
萬琳不知所措,但很快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