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個黃花梨的桌案,“就這東西,要是在那種年月沒個有心的人好好儲存。還不早被當做四舊給劈成柴火給燒了呀?”
鄧明學不置可否,看著她笑了笑。
馬歡馨接著道:“切,跟你說也是白說!你這種人,滿腦子都是元素週期表們,有怎麼能體會古董的情趣。”
鄧明學好笑看她一眼。道:“怎麼還出來‘們’了?難道元素週期表還是個家族不成。有周期表爸爸、週期表媽媽、週期表哥哥姐姐妹妹?”
“討厭!”
兩個人說說鬧鬧,慢慢向出口處走去,來到了控制場內電源的地方。關閉了所有照明用的大燈,幾個展廳便都暗了下來,只剩下一些角落處標識著安全出口的小方牌閃著微弱的細芒,兩人說話的聲音漸漸遠了去。
漆黑一片的博物館裡,一個偏僻不起眼的角落裡有扇灰白色的小門,一側掛著個暗紅色的塑膠門牌,寫著‘庫房’二字。待到那兩個人的聲音漸漸遠了,這庫房的門上突然‘咔嗒’響了一下,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不過在這漆黑安靜的博物館內還是有些突兀,不過這個四下無人的時間,自然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些。
響動過後,那扇庫房的門被人從裡面輕輕的推了開來,從內裡走出一個較小的身影,正是張茜茜。她小心的探出一個頭來。外面月光隱隱透進一些,籍著這點光線,張茜茜向外張望了一下,便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原來,在這個博物館的庫房裡面。有一扇窗戶是通往外面街道的,張茜茜就是從這個窗戶進到了博物館裡面。
很快她便找到了那副‘宋人秋山蕭寺圖’所在的位置,張茜茜抬頭看了看眼前展開的畫卷,畫就掛在玻璃櫃的後面,旁邊一個白色的小儀器上面顯示著當下的溫度和溼度。她又四下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監控裝置,於是心裡不禁有些奇怪,這個博物館的保全措施也太薄弱了一點,這個開博物館的人怎麼會這樣不小心?難道是覺得自己的博物館沒有什麼知名度,所以才並不擔心賊惦記麼?
她甩了甩頭,決定還是不要想那麼多,既然都到了這兒了,速戰速決才是上策。想到這裡,張茜茜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儀器,孟舞霆給她配置的東西還挺好用的,不消片刻的功夫,一大塊圓形的玻璃便被她給弄了下來,小心將那塊玻璃安置到一邊,才伸出手去仔細將畫給取了下來。
等她把畫卷起放好之後,便可以再順著來路返回了,這一切未免也太順利了點。正當張茜茜隱隱感到這次行動順利的有些不太正常的時候,突然,博物館裡面的等一下全部亮了起來!
張茜茜心下一驚,趕緊握緊已經卷起卻還沒來得急收好的畫,向著那個庫房的方向迅速跑去,可還沒等到那近前,她便又停住了腳步,庫房門嗵的四敞大開,從裡面陸續疾步走出幾個黑色制服的男人。她暗自叫聲倒黴,她就知道,哪能這麼順利嘛,於是轉身向大門方向跑去。
同樣的,大門方向也出現了穿著一樣的黑色制服的男人,看樣子大約是這家博物館的主人僱來的保全人員了。情急之下,她迅速來到了離她最近的一個視窗,這個博物館明面上的窗戶從外面看都是木質結構的,仿古的那種鏤空雕花設計,裡面嵌著玻璃,大難臨頭,張茜茜也顧不了許多,用力一腳踹開一扇窗戶,打算從院子裡面番強出去,反正她也隨身帶著番強的工具。
忍著剛才用力過猛導致的腳疼,張茜茜翻身跳了出去,一站到外面她便傻眼了,窗戶外面同樣有人守著,就算她身手再好,此時也無力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