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劍宗裡面傳來。
這一聲咆哮尖銳刺耳,就像是一柄柄細小的劍鋒鑽入人的耳朵,似要刺穿過去,那撕扯耳朵的劇痛令人心驚膽寒。
並且,這個聲音極具穿透力,即便是死死地捂住耳朵,也無濟於事。
劍二與劍三四目相對,震驚的無以復加,異口同聲地喊道:“師父。”
劍二腳尖一點,就躍上了城樓,似乎也顧不得劍三的生死了。
劍三更厲害,直接無視無名劍,好像即便被劍鋒殺掉也在所不惜。只見他也縱身躍上城樓,消失無蹤。
寧凡下意識地把劍向一旁移動了一分,才沒有傷及劍三的性命。仰頭望著空無一人的城樓,他心中一動,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這個咆哮聲充滿了憤怒、痛苦與不甘,千言萬語,似乎都透過這一聲咆哮傳達出來。
並且,咆哮聲說彰顯的主人的實力令寧凡竟然都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玄妙,卻印象深刻,久久縈繞在他腦海中,就像是在他顱腦內刀削斧鑿的一般。
寧凡望著城樓稍作猶豫,便拔地而起,躍了上去。
劍宗內,亭臺樓閣,鱗次櫛比,劍宗最後面是一處山壁,光可鑑人,刀削斧鑿一般,比羅浮山一側的懸崖更加真實。
並且,那光滑的山壁真真切切就像是被一劍削掉的,經年日久,竟然還能光滑如鏡,這一幕已經是不平凡了。
寧凡記得咆哮聲就是從山壁那邊傳過來的,於是他提氣飛快地向山壁掠去。
……
黃鳳圖與劍痴離開黃府,遠遠地看到黃鳳圖變成了一堆瓦礫,黃鳳圖雖然有些心疼,卻並未留戀,與劍痴一起加快了速度。
奔行良久,兩人才在江沙附近一處偏僻的小樹林停了下來,確定沒有追兵,兩人鬆了口氣。
黃鳳圖上下打量劍痴,喜形於色地說:“劍痴,你的藏劍術什麼時候精進到如此境界了?”
劍痴淡淡地說:“也就前幾天。”
“哈哈,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黃鳳圖絕口不提方才寧凡不幫手之事,深怕引起劍痴的反感,適得其反。
黃鳳圖眼睛一眨,說:“今天這事肯定會很快傳回劍宗,我們必須馬上趕往劍宗,伺機刺殺劍神凌天。”
劍痴定定地看著黃鳳圖,說:“老爺子,我是你從小撫養長大,並且傳授武藝,我從未懷疑過你的話,你為何要對我撒謊說你是被劍宗逐出師門的?”
黃鳳圖已經料到她會有此一問,因此並不驚慌,把早已編好的理由徐徐說了出來。
“劍痴,我的心裡是已經被劍宗逐出師門了,當年的事這些後輩又怎會知曉?既然事情到這一步了,那我就完完全全地告訴你。”黃鳳圖“痛苦無比”地說。
劍痴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黃鳳圖長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說:“當年我與凌天,還有其他人均是同門師兄弟,由於我是大師兄,要照顧各位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