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江南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才決定要和您彙報一下這件關於肥榮的大事,
只是事情到底是否真實我也不敢保證,畢竟我也是道聽途說而來的。”
楊豐喝了口茶,示意鄭江南接著說。
他明白所謂的道聽途說,只是一個說辭,鄭江南肯定是知道什麼關於肥榮的問題。
等鄭江南把肥榮在解放前一年,遠赴江浙省殺人滅門的事兒說完,楊豐豁然站了起來。
他面色凝重的問道:“你說的這個事可有依據?”
鄭江南搖了搖頭:“我個人沒有任何依據,但是在東門片區,街頭巷尾上了年紀的有不少人知道。”
楊豐緊皺眉頭。
殺人放火,從古至今都是大罪、死罪。
尤其這種滅門慘案,無論事情的起因是什麼,也無論事情過去了多久,只要犯罪人還活著,都必須要有個結果。
所以周聰榮這件事雖然是解放前發生的,那也必須有個處理。
不然,這種危險分子,就有可能再次犯罪、造成社會不穩定。
楊豐緩緩坐了下來,皺著眉頭沉思,鄭江南則悠悠的嘆了口氣。
說句心裡話,自己這個事幹得多少有點不地道。
前腳周聰榮還放過自己,後腳自己就要置他於死地,從道義上來說自己這事辦得不大光彩。
但是鄭江南不後悔!
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從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就衝周聰榮帶著小弟來堵自己和老丈人,他就該死!
而且周聰榮這種殺過人的還在混社會的人一日不死,按照前世的軌跡,他還能多活十來年,這十來年,他又要多害多少人?
是,他平日裡是還算講道義,不拍花子不販毒,可是他開賭場啊!
這年頭開賭場的大家都知道,十賭九騙!
賭場哪裡有真正的比大小,全都是套路(老千),騙的多少人傾家蕩產?
再加上他還放高利貸,把多少還算良善的人,逼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還有,他和手下到處收保護費,仰仗著自己的名頭和拳頭,讓多少人吃了虧都是敢怒不敢言?
對於這樣的人,鄭江南覺得他是該死的。
總不能說,這個壞人沒有把壞事做盡,所以我們得表揚他、維護他吧?
這世界上不怕壞人不怕傻人,就怕聖母心氾濫的人。
而且鄭江南作為重生者,他知道這個周聰榮,並不是像他平時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仗義”之人。
平日裡,他也是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臭事。
(說句心裡話,這裡我很糾結。理論上不應該把周聰榮寫的這麼矛盾,可壞人畢竟是壞人,總不能一個壞事做盡的壞人因為做過一件好事,就放過他,讓他繼續禍害別人吧?)
楊豐一言不發再次站了起來,邁著步子在小會議室裡踱來踱去。
隨後他對著鄭江南和陳文武說道:“這事不小,我得和幾位主要同志研究研究,你們先回去吧。”
陳文武和鄭江南點點頭,起身告辭。
倆人走到門口,楊豐的聲音再次傳來:“江南,文武,你們有空多來我這裡坐坐,另外這件事你們暫時要保密,切勿打草驚蛇……”
陳文武和鄭江南連忙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其中的要害關係。
倆人走後,楊豐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個號碼:“喂,
和政公安局嗎?我是楊豐,請你們值班的同志以最快的速度,把你們局長叫到我辦公室來……”
掛了電話,他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但他還是對著門口喊道:“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