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海說道:“江南,你聽我的!如果僅僅是陳寶軍或者別的人來,那咱們完全不用怕他!可現在有公安來,那性質不一樣了啊!”
鄭江南明白劉大海的意思,公安沒在,不管陳寶軍來幾個人,要打一架就打一架,誰怕誰?
可是公安都來了,那你還敢打架不成?
而且跟著陳寶軍來的公安,不用說也是和他一派的,斷然不會有多少道理好講。
劉大海又說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先去把陳寶軍和公安的支開一下,你騎著挎斗子去公社找陳主任!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劉大海一句話就點出要害!
今天這事如果沒有陳文武出面,恐怕無法善了。
到時候公安把你鄭江南一扣,有理沒理你都吃虧。
鄭江南略一沉思,決定還是聽從劉大海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不是說他怕事,主要就像劉大海說的,這個陳寶軍帶公安來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自己兄弟哥雖然人多,可總不能把公安給打了吧?
那可是犯事了!
於是鄭江南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後,在劉援朝羨慕的眼神中,騎著挎斗子轟鳴而去。
一路上,鄭江南把油門擰到最大。
他怕兩個堂哥會吃虧。
果然剛出村子沒多久,在洋尾村和紅旗公社的路上,
鄭江南迎面看到腫著一個豬頭臉的劉翠娥,和兩個男人氣勢洶洶的走來。
一個是穿著制服公安。
另一個則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衫,想必就是陳寶軍了。
鄭江南瞄了一眼,這個陳寶軍身材還算高大。
可能由於愛拍馬屁,老是點頭哈腰的,習慣成自然,所以背部微微有些佝僂著。
國字臉配上濃黑的眉毛,本應顯得正氣凜然,但那緊抿的嘴唇和狡黠的眼神,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和猥瑣。
而那個公安,身形消瘦,頭髮梳得油光鋥亮,顯得格外油膩。
穿著公安制服,卻故意解開領口的扣子,歪戴著帽子,一副吊兒郎當、無法無天的模樣。
“老公,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你們快把他抓了!”
看到騎著挎斗子轟鳴而去的鄭江南,劉翠娥跳了起來,激動的和陳寶軍說道。
陳寶軍和他帶來的公安相對一視,看著手裡推著的腳踏車,無奈至極。
陳寶軍怒罵道:“這狗日的竟然有挎斗子,我們腳踏車怎麼也追不上啊。”
就說在紅旗公社的地界內,由於山路崎嶇,腳踏車推的時間恐怕比騎的時間要久。
騎腳踏車的效率,不一定比雙腿走高多少,更遑論挎斗子了。
而陳寶軍和那個公安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之所以他們選擇騎腳踏車,是因為腳踏車更像是身份的象徵。
“我不管,你就眼睜睜看著打你老婆的人在你面前跑了,你都抓不住他,你算什麼男人?”
劉翠娥腫著臉,那模樣甚是狼狽,她聲嘶力竭地怒吼著。
陳寶軍看著自家這個向來彪悍的媳婦,心中滿是無奈。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這是不抓嗎?你覺得這個腳踏車,能追得上他嗎?”
“哦,現在說我不講道理了?當初在玉米地裡扒我衣服要拱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呢?”
劉翠娥生氣極了,那話說得極為難聽。
聽到劉翠娥當著外人的面說這種話,陳寶軍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帶著壓抑的怒火說道:
“你他媽的嘴巴把個門行不行?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