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的燈依舊亮著。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鄭江南和陳文武也不急著回去了,兩人坐在長凳子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只是陳文武赤裸著上身的形象不是很好,因為他的白背心,為了給兩個傷者止血,已經撕完了。
這時有個護士過來了,遞給了陳文武一件病服:“同志,請你注意影響,這件病號服是新的,麻煩您先穿上吧!”
陳文武猶豫半天,還是穿上了。
等陳文武穿好衣服以後,護士要求他們去辦理一下相關手續。
可是兩人也不知道傷者姓甚名誰,於是鄭江南和陳文武面露難色地看向護士。
鄭江南撓了撓頭說道:“護士同志,我們是在山路上遇到他們出事故的,確實不知道他們叫啥名字啊。這可咋辦呢?”
護士皺了皺眉頭說:“那你們儘量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從他們身上找到一些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或者等他們清醒以後問問,手續還是得儘快辦,不然會影響後續的治療。”
說完,就急匆匆的忙去了。
兩人也很無奈,傷者的汽車都爆炸了,此刻想必都成了一堆灰燼了。
就算現在回去,肯定也不會發現有什麼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只能等倆人手術以後清醒過來,再詢問他們的身份資訊或者聯絡他們的家屬了了。
陳文武和鄭江南也知道這不是醫院的問題,畢竟醫院能夠做到先搶救傷者,已經算不錯的了。
鄭江南悠悠嘆了口氣。
其實說起來這個和他們本身沒有一點關係,甚至救人也是有一定風險的,但是倆人都不後悔。
這也是他們彼此欣賞的原因,也是前世縱然鄭江南那麼糟糕,陳文武依舊對他不錯的原因。
因為陳文武深知,鄭江南和他是一樣的,骨子裡是善良的,只是誤入了歧途。
大概又過去了兩小時,手術室的燈停了,兩個傷者被推了出來。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略顯疲憊地對著鄭江南和陳文武說道:“好在送來及時,兩人的傷勢都得到了妥善處理。
男青年比較嚴重,他的腿部和手臂多處骨折,不過經過手術已經復位固定,後續好好休養,恢復的可能性很大。
那位女同志還好,她只是一些擦傷和驚嚇導致了昏迷。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清醒了。”
鄭江南和陳文武聽了醫生的話,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雖然是陌生人,但還是很希望他們能夠平安無事。
手術室的醫護人員把兩位傷者推到了一個病房,此時他們都還沒清醒。
鄭江南和陳文武看著病床上的倆人,心中滿是同情。
鄭江南說道:“等他們清醒了咱們在幫忙聯絡一下他們的家人吧,在這之前,咱們就在這裡照顧著算了。”
陳文武沒有任何反對。
看著病床上雖然受傷卻依舊氣度不凡的兩人,
陳文武微微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兩人應該不是普通人。你看他們的穿著打扮,還有那輛汽車,”
鄭江南點頭表示贊同,眼裡閃過一絲思索:“開玩笑,這年頭能開得上汽車的人,不用想都知道他們身份不一般。
咱這山旮旯裡,有輛腳踏車都算是不錯的了,他們卻能開著汽車到處跑。說不定是從城裡來的有錢人呢。”
陳文武摸了摸下巴:“很有道理,不過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既然遇到了,咱就得幫。咱們也不是因為他們身份才救的。”
鄭江南笑了笑:“那是當然,咱也不是那種勢利眼的人。只是好奇他們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