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殿下的字很好看,一筆一劃都寫的很認真。透過這字,不二覺得自己似乎能窺得幾分這位殿下對手冢的感情。至於是怎樣的感情,就不知道了。
“殿下想知道什麼?”手冢的運勢極好,但是……
所謂盛極必衰,手冢也有一劫。當然,並不是不能避。卻是不能讓人利用了。這位殿下是否真的不會傷害手冢,他無法確定。
“他若不去立海,是否就能避開。”手冢的劫,幸村自然能算出來。但解決的辦法,卻幾次都有些力不從心。幸村知道,除了手冢的運勢與他相關,還跟他自身的身體狀況有關。
不二看著他,過了許久才回答:“應是可以。”手冢的劫和立海有關,看來這位殿下是早就知道。只是,他還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幸村輕嘆一聲:“不二君能否借紙筆與吾,吾需要寫一封信。”幸村寫信的時候,不二並沒有站在旁邊。他只是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梅花。那張紙還被他拿在手中。
幸村將信寫好放入信封之中,然後用法術封住。轉而卻是走到了不二的面前,將信遞給他。“需要周助現在就送出嗎?”若不是如此,為何要將信遞到他面前。
幸村唇邊帶著淺笑,應道:“在他一定要去立海的時候,將信給他。”
不二接過信,詢問:“有什麼事情,一定要他去立海呢?”不管是怎樣的情況,派其他人去不就可以了。身為一國之君,親自去是給對方面子,但不親自去也是可以的。
幸村輕笑了一下,說道:“會有的。”不二將信收好之後,和幸村一起走出了書房。院子裡也種著梅花,卻是與皇宮裡的紅梅不一樣的白梅。
“小的時候,吾說國光像寢殿外的白梅。後來他卻是讓人把白梅換成了紅梅。他其實是知道吾更喜歡紅梅才換的。只是那個時候的國光還不懂得怎麼去直接表達對一個人的關心。那麼多年過去了,似乎也還是不懂。”
聽著幸村輕柔的聲音,不二應道:“殿下和陛下的關係從小就很好嗎?”說起手冢的時候,這位殿下的眼中是帶著溫柔的。
“應是很好的吧。其實吾並不是他弟弟,但他總是忘記這一點。當兄弟也沒什麼不好的吧?”不知道是在詢問,還是在陳述。
雖然對於幸村說不是手冢的弟弟有些驚訝,不二的神情卻並沒有多少變化:“沒有血緣關係嗎?”乾說這位是曾經的六殿下,怎麼他又說不是手冢的弟弟呢。
幸村搖頭否認他的話:“有血緣關係的。不過比你們想的複雜一些。”確切的說法,該是表兄弟,只是當年的事情,並沒有幾個人知道。
不二並沒有過多去探究,既然這位殿下不說,自然是不想說。見不二眉眼溫和的樣子,幸村看著遠方的藍天,溫和說道:“若是有機會,倒是很想和不二君成為朋友。”
“那是周助的榮幸。”這位殿下不像皇族之人,性子也確實是很溫和。甚至讓人覺得,太過柔和了一些。然而,不二那麼想的時候,卻發覺幸村的神情變了。隨即不二也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
“不二君不介意吾在你這裡教訓幾個人吧。”幸村的唇邊還帶著笑,眸子裡卻是完全的冷意,臉上的柔和也完全不見了。
不二點頭,心情卻覺得很不錯。若幸村只是性子柔和,頂多會讓他覺得很好說話,如今這般卻讓他覺得有趣。這樣的性子,與他倒是比較像。或許,他們有某些相似之處也說不定。
“滾出來。”幸村說的聲音並不大,卻讓一些人心中發寒。領頭的人一咬牙,躍出隱蔽的地方,跪在了幸村的面前。
幸村並不開口,只是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們。八個人,剛剛好啊。他為真田所培養的人,以八為單位。但這些人是很少用到的,除非一些特殊的事情。
“大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