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在房裡發現了一封寫給我們的信,但我打不開。”次日用早膳時,鳳如纓拿著一封信給鳳如縷。
鳳如縷接過,手指剛一觸及封口,體內隱藏了多年的力量就出現了波動,信箋之上似是有什麼消失了。心下了然,他卻並沒有拆開信箋,只要將其放到一邊,回頭對鳳如纓笑道:“能開,但是要先吃飯,一會兒再看。”
鳳如纓點頭。
兩人很快地拒絕了吃食,鳳如縷拆開信箋,同鳳如纓一起將信上的內容看完。
良久,鳳如縷開口:“如纓的想法是?”
鳳如纓想了想,道:“若是……可算是違背了母親的遺願?”
鳳如縷搖頭:“主上此去,定會讓父親迴歸鳳家,我們最多算是先他一步。”
鳳如纓點了點頭:“那……哥,我不想再被人欺負了。”
聞言,鳳如縷眼裡滿是心疼之意:“好。那哥今日就去回家主。”
鳳如縷在侍衛的指引下來到書房,剛要敲門,就聽見裡面的人開口。進來吧。
他推門走了進去,就見鳳天華正低頭看著什麼。
鳳天華聽到開門聲,並未抬頭,語氣隨意:“關門,坐。”
鳳如縷關好門,有些拘謹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鳳天華看完最後一行字,才抬頭看他,見他的樣子,不禁好笑:“放鬆些,我沒六叔那麼嚴肅。”
鳳如縷卻並沒有因此放鬆半點。
鳳天華也不強求,問道:“信看過了?”
“回家主,看過了。”回答得十分規矩。
“現在過來,是考慮好了?”
“……家主當真能護我和如纓。”鳳如縷遲疑了一下,才道。
鳳天華輕笑:“既然給出承諾,自然不會食言。”
鳳如縷吐出一口氣,似是輕鬆了些,隨即十分鄭重地開口:“家主可需要我做什麼?”
鳳天華微愣:“不是看過信了,上面寫得很清楚了。”
“信上寫的……”鳳如縷回想起信上的內容,有些錯愕,“就那麼簡單?”
“簡單?”鳳天華企圖糾正他天真的想法,“忠於本家,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見對方投來疑惑的目光,他繼續道:“本家的職責是忠於主上,守護主上,而忠於本家便要肩負起與本家相同的職責。如今的局勢,你應該清楚,主上要面對的是怎樣危險的敵人。你我,隨時都會有喪命的可能。”
鳳如縷沒有說話,鳳天華以為他是在消化自己的這番話,並重新思考先前的決定,結果等了許久卻聽到對方說:“忠於主上,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啊!”
鳳天華的嘴張了張,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是誰教你的?”這麼有覺悟?!
鳳如縷如實回答:“我們小時候母親就說,鳳氏血脈使我們擁有強大的力量,是主上賜予的福澤,所以要忠於主上。”
鳳天華:“……”一時無法反駁。
“好吧,就這麼簡單。”看著對方真誠的目光,他妥協了。繼而轉移話題問起了另一件事,“以你和如纓的修為,想要離開六叔府上應當不成問題,為何……”
鳳如縷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這算是母親的遺願,她臨終前讓我們不要怨恨父親。如果要離開,想來怕是會同父親斷絕關係吧。”
“原來如此。”鳳天華瞭然的點了點頭,見他情緒有些低落,出言安慰,“抱歉,讓你想起傷心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沒有想到他會道歉,鳳如縷頓覺惶恐:“沒……沒關係的。”
鳳天華回以微笑:“好了,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既然決定了,就不要想太多有的沒的,好好修煉,為之後入林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