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莫非你又在給我添堵?”
“非也,非也,”胡青摟著他肩膀的手緊了緊,“雖然將軍讓我隱瞞此事,但有些事,我覺得你還是知道比較好,過來,等我細細與你道來……”
葉昭在軍營裡,拿著文書,與眾將商議下次進攻的章程,待會議結束後,忽見她男人旋風似地衝了進來,然後死死地盯著她,眼角泛著淚花,看得她坐立不安時,夏玉瑾撲上來,緊緊握著她的手,深情道:“阿昭,那麼大的事你為何要瞞著我?”
“瞞了什麼?”葉昭頭皮陣陣發麻,處處都是說不出的詭異,她盯著夏玉瑾那雙白嫩的爪子,沒抽回手,遲遲疑疑問,“我不太明白。”
夏玉瑾忍住發酸的鼻子:“胡青把所有事都告訴我了。”
葉昭的頭皮更麻了:“什……什麼事?”
夏玉瑾感動道:“原來你在邊關多年,一直都記掛著我的身體,打仗途中,還天南地北的到處幫我尋醫問藥,去上京治好我的那個遊方道士的口音聽著是漠北人,胡青說他是你請來的。”
“有……有這事?”葉昭打著哈哈,正色道,“我和你又不熟,怎可能做這種麻煩事?”
夏玉瑾搖頭:“胡青與那個道士相熟,是你讓胡青請他來的,胡青已把所有事都說了。”
葉昭嫻熟推卸:“他又撒謊了。”
夏玉瑾頓了片刻,搖搖頭:“那個道士來去無蹤,看完病就離開上京了,我們也沒到處宣揚他長著老鼠鬍子小眼睛。所以胡青不可能把他容貌舉止都描述得那麼詳盡,就連他耳朵旁邊有顆大痣都知道。”
葉昭心裡咯噔一下,嘴裡卻硬撐:“編的,狐狸說話你也信?!”
夏玉瑾嘆息道:“阿昭,別撐了,你做的那些混賬事,我都知道了,也原諒你了。”
事到如今,能把一直懸著的事情解決,很讓人心動。
葉昭眼珠子又開始微微閃爍了。
夏玉瑾觀顏察色,繼續道:“雖然以前很是介意,但如今想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我討厭胡青那小子,但他有句話說的對,倆夫妻,哪能把秘密憋在心裡?你雖有錯,但也努力改過了。所以我不怪你。”
葉昭遲疑:“那混小子真把我的事都全說了?”
夏玉瑾點頭:“說了。”
葉昭不敢置信地確認:“你一點都不怪?”
夏玉瑾繼續點頭:“一點也不怪”
葉昭見他表情很認真,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解脫道:“那麼多年,每次想起往事,心裡就發虛,怕你知道真相後,再也不理我了。沒想到你是心胸如此寬廣的男人,是我小瞧了你。”
夏玉瑾拍著胸脯道:“老子是什麼人?心胸比大海還寬廣!誰無年少輕狂時?想當年我年幼無知,為和尚書公子鬥氣,還包了全秦河的紅姑娘叫板呢!換現在,我私下整死他就好了,何必那麼張揚?惹得皇伯父動怒,打我板子。”
高高掛著的心,輕輕放下。
葉昭放鬆了許多,感慨:“是啊,我小時候也盡犯錯誤,為了在哥們面前證明自己是男人,還溜去青樓喝花酒,現在想想真是丟臉。”更悲慘的是,那群美人兒吃豆腐吃得她坐立不安,還要硬撐面子,貼錢請花魁娘子保守過夜的秘密。
夏玉瑾感慨:“是啊,滿盤都是錯誤,為了證明自己是紈絝中的紈絝,偷偷摸進般若庵調戲人家太僕家的俏寡婦,被她砸了一茶杯,又被她丫鬟一腳踹到屁股上,不小心摔下山崖,扭了腰腳,回來還被太后罵了一頓,差點把那頭母老虎塞給我了。”更悲慘的是,後來得知那頭母老虎眼睛不太好使,晚上沒看清,還罵了幾聲“賤蹄子”,真不知她看成什麼了。
葉昭感慨:“是啊,想當年,為了證明自己是男人中的男人,隱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