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的擅做主張,擾亂殿中之會,現在又搶先佔去殿內的天星方位,分明是準備再鬧出什麼事情來,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六道中人終於掩蓋不住他們的野心,現在出來存心生事,擺明是準備混水摸魚,借眼前形式,將三宗一舉踩在腳下,若非如此,他們萬萬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畢竟,只要天下形勢一變,那無論如何,得到最大好處的都是六道中人,至少比現在被三大宗門壓得死死的要好。
當下冷哼一聲,道:“此間還輪不到你們六道說話的份!我師父自有主張!”
那雪白人影陡然張開雙目,面露詫色,沉聲問道:“琉光宗主何時成了大師門下弟子?難道不怕欺師滅祖嗎?”
琉光見這幾人實在可惡萬分,面色一寒,道:“提多佳大師本是流利聖光古佛教外另傳一脈,數千年來隱現無常,與我三佛宗雖然有山門之別,但無論心法衣缽,皆是同一個源頭,本宗拜在門下,修習琉璃古佛心法,又有什麼欺師滅祖的地方?”
話剛一落,一直陪站在琉光身邊,一言不發的日妃突然開口道:“說到欺師滅祖,恐怕天下間最沒有資格說話的就是幾位閣下了。”
提多佳陡然長笑一聲,將殿內所有人的注意引到他身中,這才好整以暇地道:“老衲方才錯了,得罪之處,還請使者原諒!”
羅衍心中大感奇怪,這位高深莫測的大宗師什麼突然改口站在他們這邊,按照道理來說,現在只要他一聲號令,那馬上就是一場血戰。
心中念頭一轉,詫聲道:“大師何錯之有?”
提多佳雙目射出深邃難測的智慧光芒,道:“使者所來的大千世界中,是否情形也是和眼前差不多。”
這句話問得沒頭沒腦,殿中眾人有些腦袋轉得略慢,就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要說些什麼?
羅衍倒是毫釐無差地把握住提多佳的言中之意,頜首道:“大師真是慧目如炬,說得一點都不差。”
提多佳哈哈笑道:“老衲錯就錯在太高看自己,硬將自家當成一個大人物,以為言出法隨,號令所至,天下無不遵從,現在才知道很多人都不將老衲放在眼中,平日無事的時候畢恭畢敬,一遇到緊要關頭,就根本不將老衲放在眼中。”
這話一出,剛才坐下的那十多人面色大變,但又不好出聲相駁,而且此老脾氣大家素來知曉,平日從來不說如此重的言語,現在既然這樣說法,分明是動了真怒。
就在幾人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提多佳側身朝前一指,對著前方的萬里碧空朝羅衍問道:“使者,你看這天有何出奇之處?”
羅衍放目望去,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奇異的地方,搖頭道:“在下愚鈍,看不出來。”
提多佳伸手一彈,一道白氣飛出,匯聚於天空,轉眼化成一朵彩雲,問道:“那這時又有何不一樣?”
羅衍道:“多了一雲。”
提多佳笑道:“天空可有變化?”
羅衍道:“天心飛雲,雖起漣漪,但轉眼就逝,不起波濤。”
提多佳搖了搖頭,道:“你再看去!”
轉眼間彩雲漸漸濃厚起來,四下朝天際延展過去,不到幾句話功夫,就已經遮蔽了大半個天空。
提多佳嘆息一聲,道:“風過雲散,雖然天空清明依舊,但方才殘雲已已經吹散,並非原來模樣。”
羅衍笑道:“兩害取其輕也,雖然風蕩彩雲,有所霸道,但總比狂風暴雨降臨的好。”
話才剛完,心中警兆陡現,心靈大震,朝身邊望去,只見提多佳也是面色微變,猛然張口一噴,立有一圈銀光飛起,大約丈許,懸在殿中,再把手朝上一揚,銀光由濃而淡,內裡現出無數人物影跡,如走馬燈一般,一幕接一幕,演變下去。
羅衍定眼望去,只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