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我指尖的手指,有些涼。可面對著這樣的他,我卻好像沒有勇氣看著他。也不知道到底跪了多久,他才側身,伸手扶著我,站了起來。
“沫兒明天回去吧!”他伸手,理了理我被這夜風吹亂的頭髮。臉上的表情,也終於有了些許的溫度。
我輕輕點頭,依了他的話。
這一次回來,本就是我自己的自作主張。
開車再把我送回酒店,路上除了微微的呼吸,整個車廂裡靜得讓人覺得壓抑。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時,門童有立即上前為我拉開車門,可我卻愣了一下,不想就這樣輕易下車。
我看著他
他卻只是朝我,微微的一側,輕點下頜。
第二天,等我退房的時候,時墨含已安排好了司機送我到機場。同車的還有一個自稱是時墨含助理的人。他說,那天他也忙暈了頭,忘記轉告時先生,你有給他打過電話的事 情。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去回答什麼。
有些人,有些事,在沒有等到相見的那個緣分時,再多的機會也是沒有用的。
46迴歸……1
時墨含的姐姐在年底的時候離了婚,據說自己帶著孩子建了一個農場。正因為如此,時墨含便少了每月來MD的理由。而每月總會見到時墨含的我,便好像覺得生活變得有些沒 有期盼。
新年的時候,我收到了時墨含的簡訊。
他說:“沫兒,又大了一歲。”
總是這樣,每到過年便說我又大了一歲。大是大了,可在時墨含你眼中,我不還是小嗎?原本,對時墨含所有的埋怨,憤然,就只在他母親去逝的那天,那通電話當中消失的 無影無蹤。
這樣的輕易,讓我自己都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有打算去恨他,怪他。
拿著手機,我想回他一條簡訊的。可寫寫刪刪,刪刪寫寫,就這麼耗了大半個小時,也就只寫出了新年快樂四個字。
那年春節,公司放了十一天的假期。無所事事的我,給自己安排了學車。幾乎是一點車概念都沒有的我,就這麼直接的坐進了駕駛室。我好像膽大到甚至連剎車和油門都分不 清的,就學會了開車。學車第一天,我有些興奮過頭的給他打電話。
我說:“墨含,我學會開車了。”
我以為他會表揚我的。雖然,他從來都不讓我學這些。
可哪裡知道他沉著聲冷冷的問:“誰讓你學車的?”
我有些不高興,甚至覺得有些掃興。起了淡淡的氣憤,便不再說什麼掛了電話。我原本只是想告訴他,我又學會一樣新東西而已。我只是覺得自己開心,便想與他分享而已。
就在我暗自責怪自己多事之時,他簡訊而至。
他說:“未經許可,禁止上路。”
捂著手機,有些想掉淚。明明知道他會說這些,也不過是因為另一個人而起的關照。可對這些話,我好像仍然覺得溫暖。先前的不開心,先前的不愉快,好像只為這八個字加 一個標點符號而終止。
一筆一劃,回了一個“嗯”字,裡面卻包含著我的感動,我的歡喜,我的眷戀。
時墨含,你總是這樣。在我每次覺得自己快要生你氣的時候,你又會說上一句讓我原諒的話。其實,這句話也不用多麼的溫馨,不用多麼的體貼。只要你是說與我聽的,我便 就能放下所有的念想。
整個思維,只剩你。
二十四歲的時候,你時墨含卻好像消失了一樣。
沒有一個電話,一條簡訊,一封郵件。就像在我的生活裡,憑空蒸發了一樣。開始的一個多月,我會堅持給你發郵件,會堅持給你打電話。可發出去的郵件,就像石沉大海。 撥出去的電話,也永遠都在關機。我生日過後的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