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的好。
薄緋顏只好攙扶祖母回去,這時,一個小丫頭匆匆奔來稟報,說四小姐回來了,正在前院大堂。
當即,薄老夫人和薄緋顏趕過去。
謝氏正在大堂招待紀貴妃的近身侍婢綠荷,林氏也在。林氏盯著薄慕傾,目光如狼似虎,好像下一瞬就會撲上去,將她撕咬成碎片。
薄慕傾站在一旁,目光幽冷,身上的血跡已經幹了,變成暗紅色。所幸綠荷臨行前找了一件墨色披風給她披著,否則那被長鞭抽爛了的衣裳根本無法蔽體。
此時,不少下人都簇擁在大堂外,觀看這個殺人兇手,竊竊私語。
大房、二房的女兒聽聞訊息也匆匆趕來,看這賤骨頭究竟是何下場。
她們對薄慕傾指指點點,說著一些尖酸刻薄、冷笑嘲諷的話。
綠荷笑道:“早就聽聞薄夫人馭下有方、賢名在外,不過,這就是國師府的教養?”
謝氏面色一僵,示意傷勢痊癒的孫嬤嬤將所有看熱鬧的人都趕走。
“紀貴妃把傾丫頭帶進宮,又把她送回來,不知紀貴妃有何旨意?”謝氏不露聲色地問,不愧是當家主母,說話滴水不漏。
“薄夫人,還是等薄老夫人到了,奴婢再轉述貴妃的話。”綠荷不卑不亢地說道。
謝氏心頭隱怒,就連一個低賤的侍婢對自己都這麼的不客氣。
不多時,薄老夫人和薄緋顏到了,綠荷行了個客氣的禮。
薄老夫人落座,不悅地瞪向薄慕傾,怒火噴薄而出,“她不是應該在大理寺嗎?為何在這裡?”
謝氏連忙道:“母親息怒,綠荷姑姑會傳達紀貴妃的旨意。”
薄慕傾眉目清冷,對那老妖婆的怒火視而不見,名義上也是看不清,不是嗎?
那些銳痛,漸漸的變成隱痛,爬滿了四肢百骸。
綠荷莞爾道:“老夫人,貴妃聽聞未來的玉王妃涉及命案,就帶她進宮審問。照理說,一個瞎子廢物如何殺人?貴妃百思不得其解,傳了太醫診查四小姐的眼疾是否痊癒。診查後,太醫說,四小姐的眼疾尚未痊癒,也未曾修煉過,根本不可能殺死一個三階玄師。因此,四小姐沒有殺人,無罪釋放。”
“紀貴妃一介女流,怎有資格偵查命案?如此草率了事,無異於草菅人命!”薄老夫人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此案由大理寺主審,須得大理寺偵查個水落石出才能結案,紀貴妃說的不作數!”
“老夫人,貴妃從大理寺帶人進宮,主審此案,自然是得了聖旨,有權行事。”綠荷也不生氣,莞爾道,“國師府的命案已經很清楚了,未來的玉王妃沒有任何嫌疑,至於殺害薄家三小姐的真兇,老夫人可以請大理寺偵查。”
薄老夫人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感覺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張老臉都丟光了。
薄慕傾見她氣得面色發青,忽然覺得很爽。
薄緋顏連忙為她順氣,溫柔地勸:“祖母,消消氣,先喝口水。”
怒火從臟腑爆開,她竭力剋制住,頭頂才沒有氣得冒煙。
紀貴妃竟然草率地赦免那賤骨頭無罪!那賤骨頭憑什麼得到紀貴妃的青睞?
薄老夫人喝了茶水,才緩過來。
陛下真是糊塗、昏庸,竟然讓紀貴妃做主。太氣人了!
綠荷一笑,接著道:“老夫人也無需生氣。倘若瞎子廢物殺死三階玄師這樣的事傳揚出去,那麼不僅國師府變成天大的笑話,咱們蒼國的國威也大大有損,陛下也將備受嘲笑,揚名天下。”
薄老夫人差點兒被自己上不來、下不去的一口氣給噎死,這賤婢的小嘴還挺伶俐。
薄慕傾心裡暗笑,老妖婆被氣得今晚估計要睡不著了。
“四小姐差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