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客氣。
陳朋也知道苗柒月肯定沒有做手腳,剛才她滴血的時候,他和愛貝可是一直盯著她的動作的。那隻能說明,苗柒月的血,根本就不是李瞎子所說的那麼神奇。
他看向李瞎子的眼神,也不再那麼和善。
李瞎子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不可能錯的。一定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一定是的。
“陳先生,我可是再三向你們確認過,這可不是拍武俠奇幻片,光憑一點血就能救死扶傷,呵,簡直是天方夜譚。趁老夫人還有口氣,還是請醫生好好看看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懶懶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陳朋和神色總算有些變化的李瞎子,然後就邁出了步子。
李瞎子和陳朋都沒有攔她,畢竟這件事,是他們強求的。
在陳家一鍋亂的時候,柒月已經上了車。頭還是有些暈,依靠著宮珏、
“我送你回去休息。”看著她已經泛白的唇,那虛弱的樣子,宮珏的心都被揪起來了。
柒月搖頭,沒有說話。靠了一會兒,她抬起頭,視線落在宮珏緊泯的薄唇上,她揚了一下眉,慢慢的伸過去,獻上了她的唇。
四瓣唇相貼,如同被接通的電流一樣,久久不可自拔。
她的身子有些虛,所以宮珏是攬著她的腰,讓她完全放鬆。
車外的天氣很溫暖,車內的溫度卻很火熱。
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了,宮珏壓抑住腹部的躁動,率先抽離開。看著那雙迷離的眼睛,溫柔的撫上她不再那麼蒼白的臉頰,聲音溫柔,帶著沙啞,“我們回去。”
“好。”柒月覺得耳根子有點發燙,輕輕的點頭。
她有些飢渴,不知道是來自於生理上的需求,還是因為失血過後的自然反應,差一點,她就迫不及待了。
車子離開陳家,宮珏開的並不快,怕她不舒服。剛轉一個彎,車子突然猛的停下。
柒月往前一栽,定睛一看,車前站著一個男人,這男人正是可以現身於人前的吳友華。
宮珏不知道突然出現在車前的男人是誰,不過在看到柒月盯著男人看的時候,他猜想,他們認識。
只是,他是誰?
“今天的事,謝謝你。”柒月下了車,對吳友華說。
吳友華搖頭,它換去之前那一身農民工工作服,一身略顯陳舊的套裝穿在他身上,也不顯老。是個健壯的男人,也是個樸實的男人。
它看了一眼一直帶著警惕目光看著它的宮珏,難得露出久違的笑容,可是宮珏根本沒有領情,依舊冷冰冰的戒備著它。
“該我謝謝你。事情我已經辦好了,我的家人,也總算是有個去處。苗小姐,我知道我這具身體在不久後,也會跟家人一樣,煙消雲散。如果可以,我能請求你有朝一日,把真相公佈出去嗎?不是為了我們自己,只是想讓那些奸商無所遁形。也給外出打工的農民工提個醒,切勿信了奸商,務必要警慎。”
是的,它的身體本來就被封鎖了幾十年,突然又要以活人的樣子去做活人才能做的事情,它的代價就是,當它不能再現身於世人前,它的魂魄也將隨之灰飛煙滅。
當初柒月滴的那滴血,在陰陽石不斷的吸收化解下,對它已經慢慢無效了。
“好。”柒月點頭答應。這個老實的男人,在最後的時間裡,還為著跟它們一樣外出務工的農民工擔憂。這一點,讓柒月很敬重它。
吳友華滿意的笑了,“謝謝你。”
柒月看著那真誠的笑容,心中卻有說不盡的苦澀。她問:“你可曾後悔過?如果你不要那滴血,不做那些事,或許你還可以一直在這個世上,雖然沒有肉身,但依舊活著。現在,後悔嗎?”
吳友華垂下眸子,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