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無話可說,但望左公子能夠吸取這一次的教訓,莫要重蹈覆轍。”
左華心頭狂喜:“是、是、是!”
“滾吧。”左宣雖然沒料到江小樓這樣輕鬆放過了左華,卻也不由鬆了一口氣。畢竟是她的親弟弟,她何嘗願意當場瞧見他被打。
左華試圖站起來,腿一彎卻又再次跪倒在地,整張臉由白轉青,額頭上蠶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連腰都直不起來,可見剛才打得極重。左宣一揮手,兩名婢女上前去,硬是架著左華離去了。他不時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姐姐,還不忘提醒道:“姐,這事可到此為止!江小姐都原諒我了,你就不要再到父親跟前告狀了!”
“還不快滾!”左宣怒從心起,柳眉高揚。
左宣有一雙神采奕奕的眸子,盛怒之時越發光彩熠熠,灼人耀目。其實她生得倒並非美貌無敵,可身上一種特殊的氣質,往那裡一站,便是灼灼的豔麗,叫人無法忽視。
看清這一幕,江小樓眸色深沉,面孔白如冷玉,隱隱透著潤澤的光亮:“既然你已經懲罰完了,現在就請離開吧。”
左宣卻攔住江小樓,沉聲道:“等一等,我還有話要說!”
江小樓揚眸看她,一雙眼睛黑如點漆,閃爍著動人的光澤:“我與安華郡王妃之間,似乎無話可說。”
“安華郡王妃?”左宣笑容掠過一絲極輕極淺的嘲諷,“這可真是個諷刺的稱呼。”
江小樓恍若沒有聽見,左宣卻只是釋然一笑,低聲提醒道:“殺人兇手不止順妃和赫連勝兩人,背後還有更龐大的勢力,你勢單力孤,千萬小心。”說完這句話,她便轉身要走。
江小樓心頭一頓,迅速開口:“請等一等!”
左宣的背影一下子停住,回過頭來,靜靜望著她。
江小樓微笑:“郡王妃真是很奇怪,為什麼要突然對我說這些話,你就不怕赫連勝知道會為難你?”
“他?從成婚開始,他恐怕連我長得什麼樣子都沒有看清楚吧。”左宣冷笑一聲,凌厲的目中射出強烈的憎惡之意。
江小樓腦海中突然閃過謝連城所說的話,面上笑容淺淡:“他畢竟是你的夫君,不站在他那一邊,真的沒關係嗎?”
左宣將自己的高領輕輕揭開,露出裡面白皙的面板,江小樓卻是微微一怔。
原來那高高的領子下,竟然有一種囊伏的瘤子,雖然很小,可因為對方的脖子纖細白皙,顯得格外突出可怖,遠遠瞧去,彷彿左宣的脖子上還生出一張臉似的,叫人驚駭。
“你——”
“這是天生的,從我出生開始就長在脖子上。可他卻說不在意,這個瘤子根本不算什麼,我信以為真,歡天喜地嫁給了他。後來我才發現,安華郡王不過是希望娶到大學士府的千金,他需要的是我父親在朝中的鼎力支援,除此之外,我是妖物還是魔鬼,他壓根都不在意。尤其當他憑藉父親在朝中站穩了腳跟,別人再也不會輕視他是個庶出之後,他就更加不需要應酬我了。其實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畢竟我天生就是這個鬼樣子,別人厭惡我或者憎恨我,只要他能保有一個郡王妃應有的體面,我完全都可以當瞧不見。可他又是如何對待我的?”
赫連勝有兩個極為美貌的侍婢,一溫柔一嬌俏,各有千秋,嬌寵非常。左宣進門第一天,赫連勝便勉強在她房內待了半宿,剩下的半宿竟然悄悄和那兩個侍婢共同度過,如此羞辱左宣怎能接受,她畢竟是大學士府的嫡女,素來心高氣傲,便是因為自己先天性的疾病才勉強容忍下來。後來她接連兩次懷孕,卻都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流產,事情最後查出與兩個侍婢有關。左宣心頭怒起,生生將其中一人杖斃,正待處理另一個,赫連勝卻從外面趕回來,硬是把人保下了。
無論小妾多麼美貌溫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