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變成了黑色。他愣在那裡,突然一道驚雷直劈過腦子,他一把揪住那塊血跡,嘴上敷衍著:“混說什麼,哪來的血!大概是先頭在值房裡不留心蹭到的墨,你另取一件來我替換。”
曹春盎領命去了,他端起蠟燭往後身屋查驗,地上倒是什麼都沒有,可是寶座的錦墊上留下淺淺的一灘,雖不明顯,也能分辨出來。她一直緘口不語,果真裡頭有玄機麼?尚儀局對宮妃的月事有專門的錄入,他知道她的時候沒到,那這說明什麼?敬事房明明有她侍寢的記檔,難道是弄錯了麼?
他扶住額角,半開的花窗外有一口井,這個月令了,不知怎麼井口停了只流螢,尾翼一明一暗,慢騰騰飛起來,越飛越高,飛到樹頂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