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面,一定有很多買家,只要他有需求,就不怕他不漏出馬腳。”陸野分析著,“這一次我們抓住的貨車司機他們明顯是繞過了曾叔,直接和買家取得聯絡,也就是說,曾叔和提供器官的那夥人,相互不來往,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雙方在曠古天落網之後,一定有想辦法聯絡對方。”
“而他們的聯絡手段,定然是從曠古天身邊那些曾經和他們有過接觸的人身上去獲得資訊。”陸野繼續推理,“曾叔是被動聯絡曠古天,需要貨源的時候,才會和曠古天取得聯絡,而曠古天跟下線的人,卻是主動聯絡,只要需要貨源,告訴下線的人,自然有人會去辦。”
“透過這段時間我對曠古天的瞭解和分析,曠古天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他不可能把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一人去做,黑風雖然是他的心腹,但曠古天定然也有保留。”
“他身邊一定還有人和下線的人聯絡過。”陸野腦海中的思路非常清晰。
“我們也可以根據這點判定這個人平時非常受曠古天的信任。”包楠反推理。
鄭旺點著頭道:“但曠古天不會讓人知道他對這個人非常信任,他只是在私底下重用了他,只有這樣才能夠掩人耳目。”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陸野笑道,包楠和鄭旺的話,讓他的思路變得更加的清晰。
“由此我們就可以推斷出來,這個人黑風平時並不是很在意,甚至跟他有些隔閡,只有這樣他們兩人才不會走在一塊,互相告訴對方所知道的資訊。”陸野腦海中幾乎勾勒出了一張清晰的面孔,“他只是曠古天的跟班,平時在眾人面前,只做一些端茶倒水的事情,在黑霧幫內,不受重視,曾經因為一些事情和黑風發生過矛盾。
“司機,連俊!”
鄭旺和包楠的思維也非常縝密,陸野這番提示之下,迅速冒出了這樣一個人。
“對,就是他,下線的人,和曾叔定然會去找連俊,從連俊身上獲得想要知道的人基本資訊。”陸野見過連俊好幾次,每一次去見曠古天的時候,連俊幾乎都會在一旁,做一些端茶倒水的事情。
他曾經好幾次看到,海風讓連俊去幹這幹那,顯然和連俊關係不好。
“連俊沒有被抓吧!”
陸野看著包楠。
“嗯,我們調查過他,之前以為他只是負責給曠古天開車,並沒有參與曠古天的毒品銷售和商品走私,審問了幾次,就把他給放出去了。”包楠非常懊惱,“我當時怎麼就沒有發現他的可疑之處。”
“你還好當初沒有發現,要是發現,他也被抓了,曾叔和下面的人,就不會去找他。”陸野笑道:“現在的連俊極有可能自己一個人冒險操縱曾叔和下線的人,給曾叔提供貨源。”
任性是非常可怕的,當一個人自己的慾望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就會有無窮的滿足慾望,進而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
“那他會不會已經發現了我們。”鄭旺有點擔心。
貨車司機和電線工人都被抓住了,連俊極有可能像被驚擾到的毒蛇,做好了防禦工程。
“我們剛剛調查過,貨車司機雖然和黑風說的是同一個人,但貨車司機平常主要接觸的人是黑風,而不是連俊,曠古天讓連俊插上一手,就是擔心黑風摸熟了,在暗地裡搞私貨,所以貨車司機應該不知道連俊這個人。”
“下線並不是只有一個組織。”陸野說道:“下線有好幾個組織,貨車司機這個組織,是黑風聯絡的,連俊並沒有接觸,如果連俊接觸了,貨車司機會直接找連俊,讓連俊聯絡曾叔,而不是自己把器官送到了買家手中。”
鄭旺點著頭,卻也跟著凝重了起來,“這樣說,不是有更多的未成年人落在了連俊他們手中。”
陸野和包楠都陷入了沉默難堪之中,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