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松元良帶回來陳九陽的話,現場數十名三族十六宗的核心高層沉默了片刻。
旋即松家家主冷笑道:“陳九陽此獠當真打的好主意,殺了我們的人,還想讓我們投誠於他,真是痴人說夢話。”
“還想讓武者將我們清洗乾淨,真是個笑話。”
“我們這些家族宗門的長老在,就算撤離了資陽縣,也可以東山再起。”
“死去的地境武者,也可以再培養出來。”
“但是我們死了,三族十六宗就成了他陳九陽砧板上的肥肉。”
松家家主此話一出,頓時有許多人附和。
“松家主此話,我長虹派認同。”
“我斷水流門也認同。”
“我……”
“陳九陽此獠殺傷力確實厲害,我們需要避其鋒芒。”各方勢力都表態之後,松家家主開口道:“既然諸位同仁都已想好,那我們就撤離資陽縣,換一個地方休養生息。”
“可以。”
眾人緩緩點頭,覺得此計不錯。
陳九陽以一己之力斬殺他們三族十六宗的核心精銳,已然讓他們內心生怕,更是擔心手底下的中層人手會叛變,對他們動手。
松家家主道:“如此,就立即著手安排退路,撤離唯光森林。”
“善。”
“大善。”
然後他們立即派出十幾名玄境武者去探尋退路方向,避開陳九陽。
一個小時後。
派出去的玄境武者臉色不好看的道:“家主,我們被困在了唯光森林,森林邊界有蜀山勢力的武者鎮守,我們試著逃出去,但卻被逼了回來。”
“什麼!”
這一下,所有人齊齊色變。
他們成了甕中之鱉?
有人臉色難看,有人臉色陰沉,有人臉色鐵青,有人臉色變幻,有人眼神閃爍。
這群人心沉到了谷底。
他們算計了陳九陽,但是陳九陽背後的勢力難道乾坐著吃飯不會算計他們嗎?
松家家主臉色陰沉道:“這是要將我們三族十六宗趕盡殺絕啊!”
“錯了,這不是要將我們三族十六宗趕盡殺絕。”
這個時候,松元良提著刀和曾有益走進了人群集中的別墅大廳。
松家家主硬聲問道:“元良,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真要聽信那陳九陽的話,將我們這些長輩斬殺,去投誠於他?”
松元良深吸了一口冷氣,咬牙道:“家主,如果只是玄陽侯一人,那我們可以依著你們的意見想法去別的地方休養生息,但是眼下整座森林被蜀山武者給鎖死,我們只有幾個選擇。”
“一,等著陳九陽上門,將我們全部殺乾淨。”
“二,我們朝著後方突圍,被蜀山勢力斬殺。”
“三,犧牲各位族長和門主,換我們更多人生存下去。”
三族十六宗的高層齊齊臉色狂變,不知不覺間,他們所處的別墅竟是已經被自己門下的武者給圍住了。
“我個人建議你們還是選第三條路,陳某以為,良藥病根已壞,不切除病根,如何讓人服下,又如何長出新芽再成長?”陳九陽身著一身破爛衣衫緩緩站在了門口,手中提著厭生刀,眸光森寒。
“你們這是已經串通好了!”曾家家主頓時怒聲吼道:“你們以下克上,這是大逆不道!”
“嗤——”
曾有益一個普通人手持一把匕首,捅進了曾家家主的胸膛之中,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不忍,冷聲道:
“大人,時代變了。”
“你……”曾家家主看著自己胸膛上的匕首,蒼老的雙眸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旋即視線漸漸模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