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陽看著明畫瞳,眼眸平靜,道: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這明畫瞳三番兩次要打他純陽精血化作爐鼎之事,讓他話語間不禁夾含著一絲絲冷冽的殺意。
明畫瞳一瞬間臉上笑容有些僵硬,旋即道:“玄陽侯,你想殺本聖女,恐怕功夫還不到家。”
“是嗎?”陳九陽輕輕一拍腰上佩刀,神色從容,眉宇之間有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道:
“那你可要試試?”
眼下他已徹底踏進神通無敵路,尋常地境武者非他一刀之地。
明畫瞳這種妖女,雖然出身蓮花教這種邪教,但一身實力能與宮獵仙周旋如此久,說明她的實力絕非平平無奇,上次在資陽縣碰到她,明畫瞳身負重傷,一身實力沒有發揮出三成。
寶刀雖利,藏於鞘中,何人知其鋒芒?
明畫瞳見陳九陽一副當真要動手的模樣,心中一凜,嘴上強自鎮定嬌哼道:“無情的男人,本聖女這麼一個極品,倒貼你都不願意,你這顆心莫非是鐵打的不成。”
陳九陽輕輕一笑,道:“若是真朋友來,自然好酒好菜好招待,但是你貪圖我一身武道精血,難不成要讓陳某雙手奉上不成?”
“明姑娘,這等玩笑話,就不要再說了,不然我就真要動手了。”
明畫瞳心臟砰砰跳,眉心有些刺痛,好似生命遇見了危險,她眼皮子猛跳,上回見到陳九陽才多久,此前都未曾有這種感覺,可現在,陳九陽卻是帶給了她一抹生命危險。
這代表什麼,這代表陳九陽在短短的時間內武道又有精進,而且實力還不只是漲了一點點。
明畫瞳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就這麼有自信把握獨自殺出一條路抵達龍京?”
陳九陽淡然道:“我的路,自然由我自己殺出來,誰擋我,誰死,倒是想見識見識有多少人來送死。”
平淡的話語間夾雜著一絲霸道,明畫瞳雙眸一顫。
明畫瞳不再多言,而是轉身離開。
明畫瞳離開後,陳九陽在這座城市轉了轉,便是開了個酒店歇下。
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入眠。
寒風作響,吹擊著窗戶,發出輕微吱吱的聲音。
陡然間,寒風卻是變得更加肅嘯。
正在入睡的陳九陽緩緩睜開眼睛,眉頭微皺,看向窗外。
下一瞬。
“轟——”
一杆黑鋼長槍挾裹著霸烈的真氣射進陳九陽所住酒店的屋子內。
“轟隆隆!”
真氣炸裂,將整個房間頓時炸為廢墟。
陳九陽單手接住這杆黑槍,這力道極大,方若他剛才沒有接住這杆槍,後果就不僅僅是這間房內飾化為廢墟,而是整棟酒店大樓都要塌。
“嗚嗚!”
呼嘯的風雪頓時湧進陳九陽所在的房間,陳九陽抬頭一凝,一道身穿黑衣的魁梧身形站在兩百米開外的山坡上。
四目相對,對方衝陳九陽勾了勾手指,做出挑釁的手勢,旋即便轉身而去。
能在兩百米開外投出這一槍,威力還如此巨大,想必是槍道高手。
南方練法,北方主兵,自古以來便有這麼一個說法。
此前的楊正雄便善弓。
現在又來了一個槍道高手。
“手筆真不小,但是敢在世俗市區內挑釁我,真當本侯不敢動手殺你是吧。”陳九陽眼神冷冽,旋即抄起厭生刀,便從樓上飛奔跨躍而出,朝著那道黑影追去。
白天才有人攔他去路,晚上便有槍道高手來挑釁他,想驚擾他心神,又或者是折磨消耗他的體力,行車輪戰,想將他活生生耗死。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