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晴嬈和徐青機追到此地時,臉色頓時一變。
此地陰氣鬼氣,方圓數百里之內,此地最濃。
徐青機皺著眉頭:“竟是此地,難怪此鬼膽大包天。”
“不過膽子再大,敢害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提出腰間的佩劍,追著鬼氣繼續向前。
一座沒有墓碑的墳前,鬼氣線最終指引到了這裡。
“路師妹,交給你了。”
路晴嬈抽出長劍,一道劍氣劈向墳墓,四周泥土頓時炸開,一座玉棺出現在二人的視野裡。
徐青機蓄著真氣,只待那惡鬼浮現,便將其斬殺。
路晴嬈掀開玉棺,惡鬼並沒有出現。
而玉棺裡躺著的也非是陳九陽描述的女鬼,而是一具男屍。
此男屍埋了不知多少年,肉身並未腐化,身體也沒有屍僵,就好似睡著了一樣。
身上雖有陰氣,此人生前必定身份顯赫,不然尋常人家哪買得起這玉棺。
路晴嬈皺著眉頭道:“徐師哥,你的道術符籙是不是有些問題?”
徐青機也是眉頭緊鎖:“怎麼可能是道術的問題,不對,這件事有古怪。”
“我再試一試。”
周圍的鬼氣再化作一條線,朝著遠處有一座小鎮的方向而去。
“?”路晴嬈問:“徐校使,為何這鬼氣又指向我們前往另外一個方向??”
徐青機面對路晴嬈的質問,臉皮禁不住泛紅,強自解釋道:“那惡鬼應該是藉助這玉棺修煉,現在這指引的方向,才是她所在之地。”
“無需多言,跟我走!”
……
夜晚。
夢中。
“滴答!”
“滴答!”
冰冷的雨水落在陳九陽身上。
剛才那一聲嘆息之後,眼前的景象有所變化。
仍舊是那座老宅子,天空還是在下雨。
喜慶的裝潢,大門敞開。
老宅子內,仍是有古曲彈起,這一次他聽得更清楚了。
那古箏曲聽得讓人心情悲傷低落。
咦,似乎身體能動彈了。
再看向那一座老宅子,心有底氣,大步往前走,我看看你裡面究竟是什麼鬼名堂。
老宅裝潢極好,清幽古雅,一個人影坐在木樓上彈著古箏曲。
當陳九陽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後,露出疑惑之色,那人張嘴輕口吐了幾個字,更讓陳九陽疑惑。
下一瞬,夢醒。
陳九陽從床上坐起來,他皺著眉頭,走出蘇杭別墅,直奔之前那座鬧鬼宅院之地。
十分鐘後,他在廢墟里找到一封信。
他站在原地等候。
沒有多久,一輛馬車駕駛到這裡停下,走下來一個衣冠正倫的年輕人,他抬手作揖衝陳九陽道:“陳先生,麻煩您。”
陳九陽手中那封信自動飛進年輕人手裡。
“陳先生,給您添麻煩了。”
陳九陽道:“無妨,那就走吧?”
“還不能走,還需要請一個人才行。”
“誰?”
年輕人看向廢墟後衚衕的一個小屋裡。
沉默了片刻,陳九陽道:“說說吧,到底怎麼一回事。”
年輕人整了整衣衫,眼神陷入了回憶,一邊回憶,一邊語氣溫柔道:“我和她啊,得從幾十年前開始說起了……”
……
……
幾十年前龍國臨戰,他是蘇杭附近小鎮一個商賈之子,從小聰慧帥氣,十五歲那年在蘇杭南坊與芙娘相遇。
他在南坊買紙筆墨臺,她在南坊買衣衫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