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奉城。
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
陳九陽偷偷在廁所裡抽了一根菸，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然後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將病房門給關上。
即便隔著門，走廊上也能聽見陳九陽的痛苦聲。
……
……
歐洲，柏林。
姚紫萱睜開了眼睛：
“他怎麼了？”
“九陽上個月在開會的時候吐血了，我送他去醫院查出了肝癌，因為發現的太晚，病情抵擋不住了，九陽他最多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你當年走了以後，九陽就跟我說，他要賺錢，賺很多錢，我問他為了什麼，他沒有說。”
“這些年來，他拼死拼命賺錢，可是他從來沒有找過女人我就猜到了他是為了你。”
“有一次我去找他，他還在加班，他公司的員工都吃是三四十一頓的加班餐，他一個老闆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吃十幾塊的盒飯，我問他這是幹嘛啊，現在也是個大老闆了，沒必要這樣虐待自己吧，他告訴我，他攢下來的錢都是有用的。”
“病情檢查出來以後，他告訴我，老胡，我攢下來的錢，好像用不上了啊。”
聽到這句話，姚紫萱的手顫了顫。
胡七芥說了很多陳九陽的事情，末了，胡七芥說道：“姚紫萱，我知道我今天給你打電話這不太合適，但我還是託家裡人要了你的電話，你當年聽你爺爺的話，沒跟九陽走到一起，去了德國就沒在回來，九陽日子不多了，我求你，算我求你，回來見他最後一面吧！”
“這通電話是我瞞著他來給你打的，我覺得他一定會想再見你一面，但是他又怕會讓你為難。”
“我會把他住院的地址給你，決定權在你手上。”
說完，胡七芥就把電話掛了。
姚紫萱把手機放下，扭著頭看向車窗外的過景，似乎是早晨陽光的原因，車窗上姚紫萱的眼睛，是紅的。
打完了電話，姚紫萱將手機拿給了女秘書。
來到了公司。
“姚總。”
“姚總。”
“姚總！”
一路上不停有員工衝姚紫萱打招呼。
這些員工大多數都是華人，德國留學生不需要交學費就能在德國讀大學，這些留學生基本上都很優秀，姚紫萱的公司，有很多這樣的華人。
會議室裡坐滿了人，這些都是集團公司的高層。
“噠！”
“噠！”
清脆熟悉的高跟鞋聲音響起，會議室裡頓時噤若寒蟬，人未至，聲先到。
這裡面的人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比姚紫萱大十幾歲，無論是手段，閱歷都很強，但是面對一個比自己小了一輪多的女人，他們坐姿端正地如同小學生一樣。
姚紫萱就如同小學老師一樣走進了會議室。
“姚總早上好！”
這一句話夾雜著華語和德語。
姚紫萱坐在了主位，一言不發。
女秘書站在姚紫萱的身側：“會議開始。”
所有人聚精會神地開始會議，從集團公司的戰略方向，資源部署，到客戶的需求，再到員工薪資調整，會議室裡熱鬧地如同菜市場一樣。
“飛機！”
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坐在主位上的姚紫萱忽然間開了口。
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針落可聞，所有人都望向了姚紫萱。
“姚總，您剛才說飛機？”有一個高層小心翼翼地問道。
“安排去龍國的飛機。”姚紫萱的聲音裡有一些情緒波動。
所有高層有些瑟瑟發抖，不因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