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陽看了一眼家裡,張秀珍,陳雅婷,姚紫萱都在家裡,新安裝的金屬防盜門是好的。
他淡淡道:“黃支書,話可不能亂說,我根本就沒打人,我給什麼交代。”
黃梁波冷笑道:“那我侄兒他們是怎麼受傷住院的?我看在同村都是鄰居的份上,沒有抓你去派出所,你最好老實一點。”
陳九陽瞥了他一眼,不屑道:“黃支書,昨天那麼多人都看到是山神顯靈,庇護我們家,你侄兒等人也是被蛇鼠咬傷的,關我什麼事。”
“你要有證據是我做的,就報警抓我,在這兒廢什麼話?”
黃粱波往前一走,身後十幾個人都帶刀帶棍,他冷聲道:“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今天不給你個教訓,你是不會認錯醒悟了。”
陳九陽微笑道:“有種你們試試,小心山神再次發怒。”
他聲音落下,一條盤在草叢裡面的蛇,立起了身子,吐著蛇信子。
黃粱波身後十幾個人頓時有些腿發軟。
黃粱波臉色有些不好看,嘴上道:“我是不信什麼勞什子山神的,你讓他顯靈試試?”
黃粱波話一說完,頓時有蛇衝了出來,攀到他身體上噬咬。
那十幾個人臉色都嚇白了,真是他孃的山神顯靈?
太邪門了!
陳九陽嘖嘖笑道:“你看吧,對山神不敬,就是這種下場。”
村支書黃梁波被蛇咬了兩口嚇暈了過去,那蛇也是被他親戚給打死,然後匆匆抬著黃梁波離去。
回到家裡吃早飯,張秀珍問道:“九陽,山神請的五家仙不會攻擊家裡人吧?”
陳九陽笑道:“媽,只要在家裡,沒有欺負我們家,山神是不會發怒,更不會攻擊家裡人,你放心吧。”
張秀珍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吃完早飯,陳九陽交代了一句今天要去一趟奉城,然後就坐著姚紫萱的車走了。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到了奉城,姚紫萱將陳九陽放到奉城地鐵站,說忙完事接他,然後就駕車離開。
陳九陽自己打了個車前往奉城監獄。
“你好,我來探監。”
走進這座監獄裡,陳九陽情緒有些不平。
“誰?”
“陳建民。”
簽了手續,沒有多久,陳九陽見到了父親陳建民。
父親陳建民是工地包工頭,能賺一些錢,不然也不可能供養家裡兩個孩子讀書上學。
一年前陳建民被頂包入獄判死刑時,陳建民交代陳九陽:“九陽,不管爸能不能活下來,你以後都要好好跟媽媽生活,不要讓她擔心,多幫她做點事。”
後來陳九陽東奔西走,揭發了王天的事情,死刑變為五十年,只要表現優秀,還能繼續減刑,陳建民才好受了一些,可是過了沒多久,有人給他遞訊息,說他兒子被王天除掉,推下了山崖,找不到人。
陳建民頭髮一夜之間就白了,一年下來,五十歲出頭的人看起來像六十歲的人一樣,淒涼無比。
當陳建民看到陳九陽的那一刻,老淚縱橫:“九陽,真的是你嗎?”
陳九陽鼻子也有些發酸:“爸,是我。”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陳建民眼睛裡有了光,一邊哭一邊笑:“只要你還在,我陳家就還有希望。”
陳九陽強忍著酸楚,正準備跟陳建民敘敘舊時,卻突然看到父親坐在輪椅上,腿上還打著石膏繃帶,神魂運轉,發現父親的腿斷了:
“爸,你的腿怎麼回事?”
陳建民嘆了口氣,臉上有驚恐之色,像是在交代遺囑一樣:“昨天下午有幾個人突然把我摁住,打斷了我一條腿,九陽,爸告訴你,那個王家還不打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