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到圖書館去尋求答案。她回了一趟位於新澤西州的費爾丁·羅思總公司,纏住搞科研的老同事,要他們告訴她一些藥物說明上沒有的東西;她還從他們那裡瞭解公司正在試製什麼藥;哪些藥即將上市。不久,她向醫生們作的藥品介紹有了改進;有的醫生要她提供特殊的資訊,她照辦了。過了一陣子她看到自己的工作有了成效。她主管的那一地區向費爾丁·羅思公司訂購藥品的數量有了增加。
安德魯讚賞地說,“西莉亞,你真是出類拔萃,無人匹敵的。”
她笑了。“你對我太偏愛了,儘管我很高興。反正一年過後,我們公司在內布拉斯加的生意增加了兩倍。”
“那時他們才把你從外地調回來,對嗎?”
“他們另派了一個比我晚進公司的男推銷員到內布拉斯加去,把我調回新澤西這個更主要的地區來。”
“想想看,”安德魯說,“如果他們把你派到別處,到伊利諾伊、加利福尼亞去,我們就不會相遇了。”
“不,”她滿有把握地說,“我們一定會相遇的。有緣千里來相會。‘婚姻命中註定。’”
他接著把這句現成話說完。“‘絞死在劫難逃。’”
兩人都大笑起來。
“真想不到!”西莉亞興高采烈地說。“一個給教科書塞得木頭木腦的內科大夫背得出來約翰·海伍德(約翰·海伍德(1497?…1575),英國最早的一位非教會人士劇作家。譯者注)的名句。”
“正是這個十六世紀的作家海伍德,他還為亨利八世唱過歌,演奏過樂曲,”安德魯同樣興奮地賣弄起來。
他們從餐桌旁站起身來,飯館老闆在柴火灶那邊說話了,“度蜜月的年輕人,魚好吃嗎?一切都好嗎?”
“一切都非常好,”西莉亞作了肯定的回答。“魚好吃,我們的蜜月也十分愉快。”
安德魯覺得有趣,說道,“小島上什麼事都瞞不住。”他拿出一張巴哈馬十先令的鈔票付帳——摺合成美元沒有多少——又揮揮手錶示不用找錢了。
外邊的天氣現在涼了些,在爽人的海風中,他們臂挽著臂,高高興興地沿著僻靜曲折的小路走回去。
這是他們在島上的最後一天。
彷彿要配合他們的惜別情緒,巴哈馬群島的天氣也變得陰沉沉的了。早晨烏雲密佈,還下過幾陣雨;強勁的東北風在海上掀起了白浪,猛烈地衝擊著海岸。
安德魯和西莉亞預定在中午乘巴哈馬航空公司的飛機由羅克桑德起飛,到巴哈馬首都拿騷以後,再轉乘泛美航空公司的飛機北上,當天晚上就能到紐約。按計劃第二天就可以到達莫里斯城。在他們找到合適的房子以前,安德魯在南街上的公寓就是他們的家。西莉亞已從她原先在博恩頓租用的帶傢俱的房子搬出,有的東西已存放起來。
在他們度蜜月的小平房裡,西莉亞正在收拾行李,她的衣服都攤在雙人床上,他們一小時內就要離開了。安德魯在浴室刮鬍子,西莉亞對他喊道,“在這裡過得美極了。而這還只是開始呢。”
他從開著的門口回答說,“妙不可言的開始!即使這樣,我還是得馬上回去工作。”
“你知道嗎,安德魯?我認為你和我在事業上都幹得不錯。這一點我們是一致的,而且我們都雄心勃勃。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
“嗯、嗯,”他光著身子從浴室出來,一邊用毛巾在擦臉。“不過,偶爾把工作停一下也是應該的。只要有正當的理由。”
西莉亞剛開始說,“我們還來得及嗎?”安德魯就吻起她來,話都沒讓她說完。
一會兒之後他低語道,“你能不能把床騰出來?”
西莉亞一隻手摟著安德魯,另一隻手在背後摸索著,把床上的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