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的微弱可能性。
而不是像這個湯姆,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卻偏偏喜歡做出高人一等的樣子。
“你有什麼事嗎?”溫納平靜的問。
“你。”他堅持用下巴看她,狹長的眼角滑過一絲陰冷,“你叫溫納?”
很顯然比利剛才的叫喊把她的名字洩露給他了,不過在孤兒院孩子們都知道彼此的名字,這不稀奇。
“是……”溫納的眼角突然掃到了那個男孩的左手,他的右手正吃力的扶著牆壁(雖然他竭力掩飾),不過左手一直牢牢的放在自己的口袋裡,那裡鼓鼓囊囊的,如果她的視力沒有看錯,那裡一直有東西扭來扭去。
黑髮的男孩顯然也注意到了她探究的目光,嘴角挑起了一個血腥殘忍的笑容。溫納抬起眼皮,注意到了這個讓人討厭的笑容。
“你想做什麼?”她警覺的問。
“你餓嗎?”他答非所問。
溫納揚起眉毛,退後了一步,她本能的感覺這個男孩很危險。
“你想讓我做什麼?”她很小就明白如果別人給你甜頭,那不是免費的,你需要用等價的東西去換。而很顯然,眼前黑頭髮的男孩精通此道。
“你下午不是要去比利的房間嗎?”他慢吞吞的說,眼睛像老大人似的眯起,算計和陰險從中一閃而逝,“……然後你知道該怎麼做。”
溫納猶豫了一下,但是隻有一小下。她明白肉對孤兒院裡的孩子是多麼的重要,他們每年才能吃上一頓肉,而且是很小很小的幾片烤焦的黑肉腸。
只不過比利似乎很喜歡那隻小兔子,連睡覺都要抱著睡,溫納不確定失去它後比利會有多傷心。再看向滿目陰狠的湯姆時,雖然她很想吃肉,但溫納已經在心中否定了這個決議。
不過她沒有明確的拒絕他,因為太過直率的拒絕很容易得罪人。
“那麼兔子肉要怎麼分呢?”她直接問。
湯姆被裹在灰色大袍子裡的身子僵了僵,似乎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隨即笑了起來,溫納很討厭這種彷彿他什麼都懂得的笑容。
“當然是一半一半了。”他用一種誘惑的嗓音說,“如果你想吃的話,我可以多給你一點。”
這個提議讓她很滿意,但溫納已經否決了這個主意,為了比利對兔子的感情,她決定放棄吃肉,所以她說,“可是我是比利的朋友。”說朋友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睫毛都沒眨一下,彷彿比利真的是她認定的好朋友似的。
“我不能把朋友的東西搶過來自己用,所以我得補償一下他。”她說。
湯姆的嗓音一下子冷了,“這是你的事,說吧,幹或者不幹。”
“當然不幹!”溫納斬釘截鐵的說,隨即她眯著眼睛笑了,緩緩伸出手,指著湯姆插/在袖子裡的左手說,“除非你把你口袋裡的東西給我。”
她早就看出來了,裡面是個活的東西,湯姆一直像抓救命符似的抓著它。
也許那是和比利的兔子一樣珍貴的存在。
2第二章 威脅
第二天孩子們是在比利的尖叫聲中起床的。
“我的兔子,我的兔子!”比利哭得很傷心,他捂著臉,眼淚像珠子一樣不斷的從臉頰上滾落。
身旁的孩子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湯姆躲在所有人身後,露出一臉凡事皆在掌握的笑容,科爾太太臃腫的身子匆匆擠過幾個孩子,來到哭泣的比利身邊。
“你們在幹什麼!”她憤怒的尖叫,但在看到接下來的景象後卻無論如何都罵不出來了。一連串惡毒的詛咒像骨頭一樣卡在她喉嚨裡。
科爾太太瞪著金魚似的眼睛,鼻子裡像火車頭一般直噴氣。她指著被血染紅的牆壁和一個吊在牆上的兔子頭,氣得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