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溫納,溫納一定會發火,所以當溫納聽到湯姆只是停頓了一下,而後十分耐心地回答起佩拉的問題時,她感到十分驚訝,對湯姆也刮目相看了起來。
一旁的埃德加因為她的無視變得很不開心,他以一種剝香瓜的力道捏住她的臉,面露兇狠,衣服恨不得把她的臉掰開的模樣,見溫納的思緒還神遊在自己以外的地方,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像唸經一樣碎碎念道,“快回神回神回神。”手還惡意地抖動著。
“啊?怎麼了?”溫納因為臉頰上的疼痛迅速回過神,當她發現埃德加的報復性行為時,不由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喂。”他鼻孔噴氣,用眼白對著她,收回手,環抱住胸口,十分不爽地問,“你剛才去幹什麼了?”其實他更想問她為什麼會和湯姆裡德爾一起回來,可是現在是在公共休息室,他不可能降低格調問出這種沒有品位的事。
所以他想了想,果斷地握住她的手,“你先回你房間,我一會過來!”
這怎麼行,溫納還需要一套男士衣服,她拿到後要立刻回去解救可憐的蘭登。溫納的思緒從肚子裡滑過,很快編好了自己和湯姆一起回來的原因,而就在埃德加鬆手準備離開的剎那,她猛的回握住了他的。
這個動作叫埃德加愣了愣,他吃驚地扭過脖子,灰藍色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瞪著她。
——這可是溫納第一次主動握住他的手,這和他去握住她的手可不一樣!她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這個聲音在他大腦裡徘徊著尖叫,就像從競技場上呼嘯而過的遊走球。埃德加覺得自己的腦子快從鼻孔裡流出來了,他甚至能感覺自己薄薄的麵皮上能煮雞蛋的高溫,不過他不願意相信自己會沒有格調的臉紅,只好一個勁的睜大眼睛使勁瞪著她。
“放手!”他從喉嚨裡擠出這個詞,聲帶碰撞,發出咯吱咯吱快斷掉的聲音。
溫納可不能放手,她覺得在自己房間太不方便了,還不如讓她去他房間,趁他不注意偷上一件。於是她壓低聲音,握住埃德加的手不僅沒有鬆開,反而加重了力道。這讓埃德加的麵皮更加紅潤,溫納隱隱有種他快爆炸的錯覺。
“你要幹嘛!”他的語調軟了下來,就像突然融化的橡皮泥。
溫納往後看了一眼離他們遠遠的佩拉和湯姆,低聲說,“我去你房間。”
佩拉已經不在問湯姆問題,她正在往他的杯子裡夾方糖,不過夾到第二塊時,湯姆阻止了她。溫納覺得有些無趣,突然發現剛才因為埃德加的大吼大叫隱隱脹痛的耳膜,竟然奇蹟的不痛了。她這才發現身邊安靜得詭異,扭過脖子,才發現自己身邊的埃德加正鼻孔噴氣地瞪著她。
“?”溫納趕忙站直了身子,不明白他怎麼了。
只見埃德加的胸脯飛快地上下起伏,似乎在努力順導自己的氣息,他瞪著她,面頰像被幾百度的滾水燙傷了,灰藍色的眼睛裡帶著咬牙切齒的神色。
“不……不要臉!”他坑坑巴巴,惱羞成怒地說,“你怎麼能說出這麼……這麼不知羞恥的話!”
“啊?”溫納大驚,埃德加扭過頭,做出再也不要搭理她的模樣。溫納奇異地看著他,腦袋裡迅速地自我檢討起來。
她剛才那句話不知羞恥了?
而在另一邊,佩拉坐在沙發上,手上夾著方糖,擔憂地問,“湯姆,你真的不要再來一塊嗎?”這種咖啡是她父親從巴西帶來的,非常貴,但也特別苦,她平常都要加七八塊才能勉強喝下去。
湯姆讓自己的後背靠在柔軟的椅背上,他眯起眼,柔和的燈光灑在他的眼皮上,也遮掩了他黑眼珠閃過的一絲不耐煩。
他從佩拉手中接過那杯咖啡,緩緩靠近嘴唇,微微抿了一口,不多,也不少。
咖啡的確很苦,但還不足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