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同時也夾雜著一絲悔恨,難過,和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她一字一頓,“埃德加不會死。”
科爾先生從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小姐發起怒來實可怕,當下怯懦地後退一步,高舉著雙手道,“但是……但是……”
“是們沒有趕到?所以炮彈砸中了他,是有把子彈打進他的胸腔裡?是們沒有救下他?”
“很……很抱歉……”科爾先生解釋說都是因為戰場太混亂,伍德先生可能是被自己殺死的,因為當時德軍最後一刻扔了一顆煙霧彈,戰爭本來已經接近結束,但臨近尾聲的時候引起了騷亂。
他們剛剛收到訊息埃德加可能混到了軍隊裡,但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這場小規模的戰爭已經結束,他們附近的小溪邊找到了這條圍巾。
“廢物。”溫納冷冰冰地吐出這個詞,她的魔杖抖了抖。
那麼一瞬間,她想衝出去,把那些殺了埃德加的混蛋一個個都撕裂成碎塊。
埃德加,她的朋友,她保護的物件,陪伴她度過霍格沃茨生活的男孩。
“溫納!”佩拉驚恐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溫納一驚,這才發現她的魔杖竟然不由自主地對準了科爾先生,而對方正驚恐地瑟瑟發抖。
溫納趕忙低聲道歉,將魔杖收回。
科爾先生並沒有做錯,她不能濫殺無辜,雖然自己很震驚,很氣憤,很想大喊,但這不是魔法部的錯,這是溫納自己的錯。
她太相信埃德加了,當他對自己不滿地說出,“溫納,已經長大了,不是小男孩,不需要一天到晚保護了。”的那句話時,她就應該毫不猶豫地反駁他,“錯了埃德加,真是大錯特錯,把自己想得太強大,事實上就是這麼脆弱,隨便一顆子彈就能奪走的生命,根本就沒長大,歸根究底就是個不折不扣地小男孩,不管怎麼樣都需要們的保護!”
當時她怎麼就能讓他走了呢?如果她阻止了他,如果她送他圍巾的時候執意留住他,如果她偷偷跟隨著他去,如果她暗中保護他,如果……
那麼埃德加就不會死了。
溫納疲憊地抬起頭,衝科爾先生問,“這條圍巾……可以給嗎?”
“當……當然!”科爾先生趕忙說,溫納點點頭,道了謝,將圍巾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條圍巾是她親手織的,背面還繡著埃德加伍德的大名,可是,這圍巾怎麼聞著有股水藻的腥味。
“等等。”她猛的抬起頭,一股糅雜著喜悅和惶恐的情緒掌控了她的嘴唇,“剛才說……是哪裡發現這條圍巾的?”
科爾先生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激動,但還是照實答了,“小溪邊,不,河邊,小姐。”
“哪條河!”
“德國境內,是……是……”
佩拉瞧見溫納臉上的神情,“溫納,……”
“他還活著不是嗎?”溫納低聲說,努力掩蓋她嗓音裡的顫抖,“自己去找他。”
“那裡有很多德國佬,他們要是攻擊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把他們攻擊前都解決掉不就行了?”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是了,現她終於明白了自己和湯姆的不同。
雖然他們同樣不擇手段,但他們針對的物件不同。湯姆的目的裡參雜著太多私慾,名利,榮譽,金錢,為了它們他可以隨意殺,而她則根本不乎那些東西。
可是結果是,她冰冷的美因河河水裡尋找了好幾個月,從上游找到下游,詢問沿河的住戶,直到佩拉給她寄來婚禮的請柬,她的婚禮因為埃德加的事推遲了很久,現布里森夫婦已經因此而發怒,佩拉信裡說很抱歉,溫納這才從德國回到英國。
威斯伯爵惱怒溫納的不辭而別,竟然關閉了莊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