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人記得夢中的事。但是鼠妖死了,夢醒了,記憶還在。特別是白玉堂這樣在夢中經歷許多的人。他記得夢中的事,記得這是怎麼回事。
事實明明是這樣,卻有人說是疫病,要隔離他們。白玉堂怒而殺人,是很正常的。
而且以外面軍士的實力,也圍不住他。他有信心不讓人發現的進出。
“老五,不要亂來,這事由大人做主。”韓彰聽他要殺人,而且殺的還是當朝相公,他就更不可能鬆手了。
“二哥,為什麼?你與那姓賈的是親戚?”白玉堂問。
“我與他有個屁的親。如果與親,我還會從軍?我知道你的想法。現在我也想殺人,但是殺了他有用嗎?咱們就可以出去了?”
經歷生死,戾氣會重上不少,白玉堂是,韓彰也是。只不過韓彰不認為殺人有用罷了。
“那怎麼辦?就這麼待著?”白玉堂問。他也控制的了自己的殺心,如果可以解決問題,殺了也沒什麼,但是人殺了,問題卻解決不了,又有什麼用。
沈石聽著,皺著眉頭,思量一會兒。
“這個,懷玉,你們和賈昌朝結怨嗎?”
“沒有!”楊懷玉斷然說道:“這些年我們都是與人為善,從不結仇,在京城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衝突,只是想不到賈昌朝竟然如此無情,簡直可惡透頂!”
楊懷玉咬牙切齒罵著,沈石沉吟一陣,他思前想後,這已經是第二次與楊家有關了。
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那麼第二次,也是巧合?
看著倒是像。然而不要忘了,這是宋。這是一個真正文人壓倒武人的時代。
乍一看楊家是將門之一,京城的地頭蛇,激起將門的反感,執政之路就會坎坷不斷……
然而這是一個打壓武人是政治正確的時代。
“大家夥兒,此事應該是誤會。”
韓彰說,“當他們證明了這不是疫病,應該會放了我們。”
沈石沒有出聲,透過後世的資訊,他可以說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但是這對這件事上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說出來,不過是激化矛盾罷了。而且這激化的矛盾還說不好是白玉堂他們與朝廷的矛盾,還是本地居民與楊家的矛盾。畢竟朝廷太大,剛不過,楊家就軟的多了,柿子撿軟的捏,人之常情。
當市民知道是朝廷打壓武人,是楊家人連累了他們。可以肯定他們與楊家是會爆發矛盾的。
人心這東西,是很容易為“切身利害”彎腰的。
“這樣,在這裡乾坐著也沒有用,咱們先聯絡一下包拯,讓他想辦法說明這裡的情況。”
動手,白玉堂他們沒話說,但是透過包拯……他行嗎?
比起包拯,他們更相信沈石。不要說多,只要沈石展出夢中萬分之一的力量,這汴京就沒人攔的了他們。
“你們放心,我會盡力而為,包拯如果實在不行,我給陛下上奏,我與陛下認識,陛下應該會幫忙的。”
“那,那你怎麼不立刻上書?”
他們不是指責沈石,而是心急,想事情一下子解決了。
“給陛下上書,也得拿出證據來。有人說是疫病,咱們說不是,就不是了?”
沈石不是不想立即離開,只不過這是古代,怎麼證明這不是疫病。只有一個法子,十天半個月過去,沒人大批次死亡。
除此之外,是沒有其他的手段的。
說白了,就是等,就是耗時間。
這是個沒什麼效率的法子。不過沈石也沒有閒著。一方面是鼠妖,宰殺提煉。另一方面,就是一場大戰,確實死了不少人。甚至有的人,在夢中就被嚇死了。這些屍體都要處理,否則真的就要發生疫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