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靈樞。
李嗣業簡直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就帶著人跑上了太極殿。雖然他知道,秦霄肯定不會怪他什麼,但是……他親手朵了秦霄的丈母孃和小姨子。這心裡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而且他看得出,秦霄的心裡也不是那麼好過,臉色不是太好。
“眼不見心不煩,俺還是離老大遠一點的好,免得他一看到我,就惹起一些煩惱傷心事來。”
李嗣業如是想。
秦霄和李隆基在帝駕左右侍輦。將李重茂請出了皇宮,往十王宅而去。
程伯獻、王易從和萬雷等人,已經開始在長安城內打掃戰場,戒嚴警備。出了皇宮,從朱雀大街到十王宅,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林立的兵甲寂靜無聲的散發著凜冽地殺氣。
相王府。
相王李旦帶著李成器等幾個兒子,慌忙的迎了出來,拜倒在李重茂的車駕邊,將頭低低的埋在臂彎裡,就快要貼著地了。
李重茂慌忙走下了車輦將李旦扶起:“皇叔匡國濟世。功莫大焉。朕無才無德,安敢受皇叔大禮?事已至此,請皇叔隆登寶鼎主持天下,繼承大唐江山!““啊——”李旦頓時驚愕的叫了起來。也不顧膝蓋會硌傷,叭嗒一下就跪了下去:“臣萬萬不敢作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陛下切勿拿江山社稷當作玩笑……這種事情,萬萬使不得!”
李重茂彎下腰去拉李旦起來,但是哪裡拉得動,於是嘆了一口氣道:“皇叔,朕自知才德淺薄無力治國;如今皇叔摒除奸黨功在社稷,天下眾望所歸;更何況皇叔之才勝我千百倍,為我大唐江山和萬民百姓著想,請皇叔千萬不要推辭!”
李旦兩股戰戰渾身發抖,長聲喊道:“臣——萬萬不敢!”
秦霄坐在馬上,漠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雙簧,心裡冷冷想道:做秀,純粹是做秀。稍有頭腦地人都明白,這一場政變下來,李重茂這個本就名存實亡的偽皇帝肯定當不下去了,李隆基等人留他性命,也純粹是為了皇權的平穩過渡而已。看遍朝中,還有誰敢往這個帝位上坐?肯定只有李旦了——之前他就讓帝位給武則天坐過,後來又讓太子給李顯,也差不多就相當於是再讓了一次帝位給他。也許李旦不是個合適的好皇帝,但是要想找一個更有資格的人坐上去,地確是做不到。
戲演到一半,李隆基出來收場。他下了馬來拜倒在李重茂面前說道:“陛下,如今大事方休一切待舉,此等大事只可容後再議。如今之計,還請陛下統籌全域性謀斷方定。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萬不可再作推就!”
“哎……”
李重茂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好吧。皇叔請起,楚王請起。”
二王起了身來,就請李重茂進到相王裡。秦霄將身邊帶來的這一兩萬鐵騎佈防到相王府周圍,圍得像鐵桶一般。
忙忙碌碌的弄完以後,秦霄終於長吁了一口氣,抬頭看看天色,已是晨曦微露東方初白。
一夜的時間,大唐的天下,就這樣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
秦霄苦憂參半的挑了一下嘴角。無奈低語:“又是政變,居然又有我……”
墨衣和郭子儀就跟在秦霄左右,紛紛聽了個清楚,心裡也各自感慨起來。
過了半晌,李隆基才從相王府裡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秦霄左右看去都很是眼熟——居然是張九齡。
秦霄等三人下了馬來,朝李隆基迎去。張九齡對秦霄拱手拜禮:“大將軍別來無恙!”
“挺好。”
秦霄微笑:“厲害呀。張九齡。整棕事情你都謀劃得這樣滴水不漏,果然是個人才。”
“且敢!”
張九齡一如往日的瀟灑大方,但少了許多昔日的矜持和傲慢:“大將軍才是決定勝敗地關鍵所在。九齡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