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那玩意有什麼用?”
蕭月尋對父親的訓斥充耳不聞,反而挑了挑眉不屑道。
“趁著年輕姿色好,籠絡住雌主的心才是正道。”
“不然老了沒人要。”
這句嘲諷攻擊力直接拉滿,把蕭父氣得捂住胸口,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你、你”
“好了,阿尋快去換衣服。”
溫靜姝攔住暴跳如雷的蕭父,無奈給男友使了個眼神,示意他消停點。
被老婆安撫後,蕭月尋這才收斂了全身的尖刺,老老實實進入房間。
等他走後,溫靜姝倒了一杯茶,遞到蕭父面前,溫聲勸解。
“伯父見諒,阿尋有點小孩子脾氣。”
“唉,都二十七歲的人了”
蕭父唉聲嘆氣地搖搖頭。
隨後,他看著這位深不可測的聖女殿下,試探性地詢問。
“對了,靜姝,冒昧問一下,你和犬子?”
“我和阿尋已經結契了。”
溫靜姝坦坦蕩蕩地承認道,並鄭重許下諾言。
“等領證後,他便是我名正言順的雄夫。”
蕭父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下。
他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聖女,並不清楚她的性情為人。
因而最怕她是那種始亂終棄的雌性,得到兒子的身子後就無情拋棄。
自家崽子性子又高傲,到時候肯定接受不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來。
萬幸的是。
這位聖女是一位值得託付的雌主。
蕭父長長鬆了一口氣。
“那麻煩靜姝以後多擔待了。”
“這臭小子自小心性涼薄,不服管教”
話音一落,溫靜姝俏臉倏地一冷,當即打斷他傷人的話。
“伯父,請不必再說了。”
“阿尋很好,值得我喜歡。”
少女堅定的聲音迴盪在客廳,令人不禁為之動容。
轉角處。
蕭月尋腳步猛地頓住,鼻尖驀然一酸,眼眶微微泛紅。
好久沒人這樣無條件地維護他了
而蕭父卻是一愣,眼神悵惘。
恍惚之間。
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天真爛漫的小雌性。
曾經,她也是這樣笑意盈盈地對他說——
“因為阿羽很好啊,值得我給你做飯。”
“唉”
蕭父幽幽嘆息一聲,背瞬間佝僂下來,整個人好似老了十歲。
“是老頭子我多嘴了。”
“生活如飲水,冷暖自知,你們過得幸福便好。”
“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溫靜姝和蕭月尋都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目送那道蒼老的身影離開。
許久過後。
一道突兀的冷笑聲打破沉默。
“很奇怪是不是?”
“明明他關心我,卻又總喜歡貶低我、打壓我。”
蕭月尋走到沙發另一端坐下,盯著那盞未動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他是愛我,還是恨我。”
或許,原生家庭就像一件潮溼的棉襖。
穿上冷,脫下來也冷。
偶爾因為一句話,心口也會隱隱泛起鈍痛。
溫靜姝不知該如何安慰男友。
她起身坐到他身邊,握住他微涼的大手,無聲給予溫暖和力量。
“沒事,我已經不在乎了。”
“寶貝,以後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