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哪裡奇怪?”
姜塵心生疑惑,豎起耳朵,準備聽一聽徵軍冠冕閣下究竟會如何評價自己?
一旁的軍法官馮權亦陰沉著臉,若是姜塵今日帶走太多新兵,那他該如何向柳將軍交代?
忠於老皇帝的柳將軍,柳傳智。
他,才是軍中秦法派的真正源頭!
數年前,為了迎合老皇帝分權思想,柳傳智竟將原本侷限於朝堂文臣之間的嘴炮,所謂的“秦法漢律之爭”,率先引入青州軍內部。
不過年功夫。
信奉“薪火相傳,守望相助”、“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等傳統思想的青州軍,便硬生生分裂出兩大派別!
依舊堅持著青州傳統理念的醫藥世家張氏,以及黔首出身的眾多軍吏,被迫加入了“漢律派”;
青州第一世家馮氏,以及眾多望族、大戶,則義無反顧地投身“秦法”,利出一孔,皇權至上!
這便是青州軍的無奈現狀。
也正是此時。
姜塵頭頂的徵軍冠冕,終於開口:
“時運不過是雲煙變化。”
“你有功於社稷,身上纏繞著大衛國運的氣息,也有一絲絲殘留的人道氣運,應當是狩獵了一頭食人惡虎,對吧?”
姜塵暗暗點頭,表示認可。
無論是“儀式:傅介子誅樓蘭王”,還是狩獵劍齒惡虎,都為他帶來了一筆豐厚的氣運加持,且這些力量本質上是外在的,如變化的雲煙一般,可用但不可依靠!
緊接著。
徵軍冠冕在姜塵的腦袋上扭來扭去,就像是在房間裡亂翻亂找,卻始終找不到某樣東西一般。
它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喪氣道:
“其他的,我什麼也看不到……上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在上一次!”
“哪一次?”
姜塵心生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徵軍冠冕答道:
“千百年來,唯有青州將軍洪武一人之命運,本冠冕看不透,你……是第二個!”
姜塵心驚了一下,暗暗問道:
“張龍象校尉呢?”
徵軍冠冕冷聲開口:
“他比洪武要差一點點,並非是弱在資質才能,而是家世。”
“青州張氏對這位家族嫡子的保護,實在是太多太過於豐厚,反倒成了敗筆!”
“雖擁有百年一遇的武道天賦,卻像是藥園裡的稀世靈材一般,表面上看,他跟那些野生靈藥差不多,可到了關鍵時刻,極有可能會差一點,最終功敗垂成!”
“此人若想真正成才,成為連本冠冕都看不透的大人物,必須經歷一次恥辱性大敗!
知恥方能後勇,才能真正成為青州龍象!”
姜塵回想起過往種種,若有所思。
徵軍冠冕說得有些口乾舌燥,撇撇嘴道: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但凡是本冠冕看不透的人物,一定潛力非凡,小崽子們跟著你混,少說也是頓頓有肉吃,有功勞拿,校場內剩餘九百多新兵,你一併帶走吧!”
姜塵訕訕一笑:
“其實,我目前的軍職……還只是五百主。”
徵軍冠冕給出建議:
“你懷裡不是還有衛大將軍的信物木牌嗎?”
“我予你五百兵額,再以信物帶走剩餘四百人,到時候再轉交給你的袍澤,不就行了嗎?”
姜塵愕然,還有這種操作?
“這,這能行嗎?”
徵軍冠冕冷哼一聲:
“你也別太老實了,你既潛力非凡,就大大方方帶走更